月光穿破雲層,再次從窗戶照進來。
和菁繼續說著:“元宵節對他來說有特殊意義,可能是某個重要的人去世的日子,也可能是他第一次作案的時間……”
窗外突然傳來警笛聲,打斷了她的分析。和菁合上筆記本,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:“如果我們不能在正月十五之前抓到他,就會又多一個破碎的家庭。”
她轉身走向門口,風衣下襬在晨光中劃出一道優雅的弧線。李睿望著她的背影,突然想起大學時那個總是坐在圖書館角落的女孩。那時的她,也是這樣專注而執著。
溫柔走到李睿身邊,低聲說:“她以為自己是誰?福爾摩斯嗎?”
李睿沒有回答。他知道,這個案件正在變得比他們想象的更加複雜。而和菁的出現,就像一束光,照亮了案件最黑暗的角落,卻也照出了他們內心最深處的恐懼與不安。
根據和菁的分析,兇殺很可能在短時間內繼續作案,而且時間就在正月十五元宵節。
時光飛逝,正月十四的月光慘白如霜,灑在專案組辦公室的窗欞上。
和菁站在白板前,紅色記號筆在“元宵節”三個字上畫了個醒目的圈。
“儀式化行為,”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夜裡格外清晰,“對他來說,節日不是慶祝,而是贖罪。”
筆尖劃過一連串案件日期,“每個重要節日都是他的‘祭日’。”
李睿望著窗外熙熙攘攘的街道,燈籠的紅光映在他疲憊的臉上:“明天就是元宵節了,但我們還是沒有鎖定他。”
“我們的時間不多了,”和菁的手指停在地圖上的某個點,“他就像飛蛾撲火,明知道危險,卻無法抗拒內心的召喚。”
突然,電話鈴聲劃破夜空。
雷辰接起電話,臉色驟變:“許縣發現可疑人員,特徵吻合。”
辦公室裡的空氣瞬間凝固。遠處傳來零星的鞭炮聲,彷彿在預示著今晚註定不會平靜。
黃昏的許縣縣城,到處瀰漫著年貨的香氣。
趙新民穿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卻彷彿置身於另一個世界。他的目光掃過街邊的五金店,最終定格在一把四磅八稜錘上。
“這錘子打核桃最趁手。”店主手肘下壓著那張《宣傳提綱》,熱情地介紹著。
趙新民機械地付了錢,手指觸到口袋裡那把用煤火鉗改制的撬門工具,冰冷的觸感讓他打了個寒戰。
夜幕降臨時,趙新民坐上了開往孫營街道的末班車。車廂裡瀰漫著年貨的氣息,有臘肉的鹹香,有新衣的樟腦味,還有孩子們歡快的笑聲。他縮在角落,懷裡揣著新買的作案工具,像一隻蟄伏的毒蛇。
聽到車上播報“蔣相村到了”,他突然起身下了車。沒什麼理由,單純只是為了尋找目標。
當他看見村西一座院子裡,六十多歲的老太太正做針線活,十三四歲的小女孩在一旁玩沙包,他眼前一亮。認準這地方以後,轉身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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