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查到了!”物證科實習生撞開門,“槍戰現場遺留的彈殼與五年前山城友誼大廈搶劫案的彈殼一致!”
“我看看!”雷辰一把接過報告,“山城……”
“從西南到東北,”雷辰皺起眉頭,“他們逃得夠遠的啊!”
暴雨砸在落地窗上,李睿的白大褂口袋裡,十年前那份“一個月男友”協議突然開始發燙。
溫柔咳嗽了一下,“那個,雷辰,你先出來一下。”
隨即,她遞了一個眼神給李睿,示意他好好解釋。
李睿看著和菁顫抖的身軀,“十年前你被救出酒店時,玫瑰文身是完整的。”
他開啟最新受害者的屍檢報告,鎖骨處的玫瑰只有半朵,“而現在的受害者,文身都是半朵玫瑰。”
“所以你覺得不是他?”和菁的指尖撫過頸間的玫瑰疤痕,問道:“是嗎?”
李睿拿出那枚鉑金玫瑰胸針,“我也不知道,一切都要等調查之後才能知曉。”
和菁握緊胸針,玫瑰的尖刺刺破掌心,“你會抓住他的對嗎?”
李睿點了點頭,“會的,一定會的。”
和菁用祈求的眼神看向他,“你能再抱抱我嗎,像從前那樣?”
他猶豫了一下,依然不知道如何開口。
“算了,我明白了。”和菁無奈地低了頭,緩緩朝門外走去。
李睿看著她落寞的背影,知道這個案子遠未結束,而真正的兇手或許正躲在某個角落,等待著下一個獵物的出現。
5月19日上午7點,常春市濱江區建行解放路支行。
晨霧還未散盡,銀行後巷的防彈玻璃上凝著細密水珠。運鈔車的防彈輪胎碾過坑坑窪窪的路面,發出細碎的咯吱聲。
押運員老陳叼著半根香菸跳下車,金屬箱釦碰撞的脆響驚飛了簷角的麻雀。他抬頭瞥見電子鐘顯示07:25,距離正式營業還有三十五分鐘。
“今天怎麼少了一組人?”他衝對講機抱怨的瞬間,一個帶著紅色鬼面具的男人從拐角的早餐車後閃出。
“早安啊陳隊。”面具下的聲音像是砂紙摩擦玻璃,男人黑洞洞的槍口挑起老陳的下巴,“麻煩把三號箱的密碼盤轉45度——您孫子的滿月酒是下週對吧?”
他的義大利手工皮鞋碾過老陳僵硬的作戰靴,留下深深的刻痕。
運鈔車副駕駛的實習生小劉剛要摸向警報按鈕,卻發現車載監控畫面全部綻放出血色玫瑰。
“別動。”穿JK制服的劫匪二號突然吹了聲口哨。
此時,營業廳的LED時鐘跳到07:30:03,灑水車準時駛過街角,《致愛麗絲》的旋律突然變調成尖銳的蜂鳴。
就在老陳開啟保險箱之際,小劉乘著劫匪不注意,拉開車門奪路而逃。穿JK的劫匪二號舉槍便打,子彈卻卡了殼,人未打倒。一旁的鬼面男連忙補槍,一槍擊中小劉的頭,小劉倒在血泊中,當場死亡。
老陳掄起棍子朝劫匪打過來,鬼面男又對著他連開三槍,老陳中彈倒下,另一個護衛腿部也受了傷。他們一共開了19槍。
此刻,路邊守候的一輛計程車上,副駕駛上的男人快速戴上玫瑰金面具,蛇形戒指的紅寶石在霧靄中折射出血色光斑。
計程車司機還沒緩過神來,他舉槍便對其頭部開了槍,然後將司機推出車外。二號劫匪趕到之後,卻不見鬼面男的影蹤。
男人急了,把手槍交給二號劫匪,問道:“怎麼還不上來?你下車去接應他!”
不久,二人氣喘吁吁上了車,鬼面男手提一隻裝錢的大袋子。
隨後,三人開車衝出現場。
“濱江分局,解放路支行後巷……”銀行的報警電話這才響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