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睿問道:“那他們有沒有和什麼人接觸過?”
“好像沒有。”
“你在仔細想想。”
過了一會兒,女服務員終於想了起來,“哎,那幾個人中的有一個人和城西的彪子好像很熟!”
“什麼叫好像很熟?”
“因為那天他們離開時,就是那個彪子來接的,他們講話的樣子看起來不像是頭次見面。”
“彪子是誰?”
“彪子啊,他是開洗浴中心的,他的店娛樂、餐飲一應俱全,就是生意不太好,所以他總要自己親自來拉客,因為有次他來接人時,我們聽他說中午可以在他店裡吃,保證不比酒店的差。”
“他的體貌特徵怎麼樣?”
“大約40歲左右,1米7的樣子,塊頭很大。”
李睿和雷辰對視一眼,有了這些情況,査起那個彪子來就順風順水了。
大堂吧檯,女經理的鑽石耳釘在警徽前黯然失色,“我真不知道他們是……”
她精心修飾的美甲摳裂了紅酒杯腳,“我跟彪子也不是很熟,他來我們這兒拉客人,就是看中我們這兒的客人消費能力強,我真的不知道……”
“如果這個彪子再來,你要第一時間給我們打電話,”雷辰冷冷道。
“一定,一定。”女經理的香檳色腮紅沁出冷汗,在臉頰劃出兩道溝壑。
水晶吊燈將她的影子投射在酒櫃玻璃上,扭曲如困獸。
半個小時後,戶政科就調來了彪子的基本戶口檔案。
“陳克傑,通鼎區黃塘街道人,在常蒿路開了一家‘荊楚風情’的洗浴中心,但是因為位置比較偏,加之經營不善,生意一直比較慘淡。陳克傑名下有一臺霸道,專門為客人提供接送服務。”
李睿眯了眯眼睛,“我們還是要先摸清陳克傑的底細,不能打草驚蛇!”
雷辰微微一笑,“這個好辦,明天中午之前,我保證把他底褲都查清楚!”
李睿笑著拍了拍他的肩膀,“那我就靜候佳音了。”
次日,清晨。
玻璃虹吸壺在酒精燈上泛著琥珀色光暈,李睿的指尖懸停在溫度計刻度線。
當水銀柱攀至92時,他精準移開火源,深褐色的哥倫比亞咖啡液如靜脈血回湧般沉降。
晨光穿過冷凝管,在法醫解剖報告上投下蛛網狀的陰影。
“老李!”
辦公室門被撞開的瞬間,雷辰的戰術靴帶進一陣冷風。
“我已經將陳克傑的底細摸明白了,當過兵,會些功夫,懂射擊。”他喘著氣將照片拍在滴著咖啡漬的檯面,“更重要的一個細節是,他有一個朋友的老婆在越隆銀行江北支行工作,他曾‘好奇地’向對方打聽過銀行的一些工作流程。”
李睿有條不紊地倒好一杯咖啡,“來,先喝咖啡,慢慢說。”
雷辰將咖啡接過來,立即放到了一邊,“他自己的那輛車,確實是用來拉客的,但平常沒生意的時候,他還兼職做旅客的包車司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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