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玩得太花了,經常叫自己的朋友一起玩,”元芳草的聲音突然冷下來,“我覺得自己就像是一個玩物,隨意糟蹋的玩物……”
“呵呵,”她忽然冷笑起來,“什麼廉恥,都他媽放屁,後來我索性也不管了,不就是玩嘛,看誰玩得過誰!”
她的指甲在桌面上刮出刺耳的聲響,“想通以後,我像是一下子找到了生活的樂趣,甚至還找外面的女人……”
“既然如此,你們為什麼又反目成仇了呢?”李睿合上資料夾,金屬扣發出清脆的“咔嗒”聲。
“兒子出生後,他不想玩了。”她的聲音再次冷了下來,“為了小超,我們倆才過起了正常生活。”
單向玻璃後的刑警們集體後退了半步。
審訊室的空調發出低沉的嗡鳴,冷氣在金屬桌面上凝結出一層細密的水珠。
李睿將一疊照片緩緩推過桌面——那是從元芳草臥室暗格裡搜出的照片,每一張都拍得小心翼翼,卻又透著令人不適的窺視感。
照片上的年輕女人穿著各式性感內衣,有些甚至能看出是偷拍的角度。
“解釋一下。”李睿的聲音很輕,卻在寂靜的審訊室裡格外清晰。
元芳草盯著照片,喉結不明顯地滾動了一下。她今天沒化妝,面部線條在慘白的燈光下顯得格外硬朗。滕豔蘭注意到她手腕內側有一道新鮮的抓痕——和年輕女死者指甲縫裡的面板組織比對結果,明天才會出來。
“我只是……關心她。”元芳草的聲音突然變得柔軟,帶著一種詭異的甜蜜,“那孩子太單純了,連內衣都不會挑。”
滕豔蘭的鋼筆在記錄本上頓了一下。她想起主臥衣櫃裡那排嶄新的蕾絲內衣,每一件都昂貴得不像是一個婆婆會送給兒媳的禮物。
“關心?”李睿翻開屍檢報告,指著一張淤青照片,“死者大腿內側的咬痕,齒模和你完全吻合。”
元芳草突然笑了,那種笑容讓滕豔蘭後背竄起一陣寒意。
“正常人的生活很平淡,也很煎熬。”元芳草的目光渙散地釘在天花板的黴斑上,聲音像是從很遠的地方飄來,“終於,熬到了小超該成家的年紀。叫我沒想到的是,他竟然娶回來曉雯,這麼漂亮的一個媳婦。”
李睿注意到她手腕上的銬鏈隨著呼吸輕微震顫,金屬在審訊燈下泛著冷光。
“那姑娘……”元芳草的喉結滾動了一下,乾裂的嘴唇突然泛起病態的紅,“長得太俊了,腰這麼細,屁股卻像熟透的蜜桃。”她的指尖在審訊桌上無意識地畫著曲線,“特別是夏天,她穿那條碎花連衣裙的時候……”
“我知道,身為婆婆要有分寸,”元芳草一開始還稍顯自責,但突然她的情緒便激動起來,“但我的眼睛就是不受控制,總是目不轉睛地盯著她看啊看……”
滕豔蘭的鋼筆在記錄本上頓住,墨水洇開一片。她想起現場照片裡那個年輕女死者——張曉雯的驗屍報告顯示,她的內衣裡層檢測出了不屬於丈夫的DNA。
“夜裡他們房間的動靜……”元芳草突然夾緊雙腿,囚服布料摩擦出窸窣聲響,“我這具身子啊,左邊是火,右邊是冰。”她的指甲摳進桌面裂縫,“怎麼說呢……就是老激動老激動的。”
李睿的鏡片反射著冷光,“所以,漸漸你就對張曉雯產生了一種變態的心理。”
“起初只是撿她晾在陽臺的內衣……發洩。”元芳草突然吃吃笑起來,聲音像指甲刮過玻璃,“但這根本滿足不了我。”她的瞳孔驟然放大,“後來我買了套真絲內衣,蕾絲花邊會咬面板的那種……一想到曉雯穿著它的樣子,我心裡就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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