走出臥室時，陳澈正在廚房收拾。
他繫著她買的那條藍色圍裙，背影清瘦卻挺拔，晨光勾勒著他的輪廓，竟生出幾分居家的溫和。
聽到動靜，他回頭看了一眼，又迅速轉了回去，繼續擦著手裡的玻璃杯。
“我出去一趟。”夏樾開口，聲音還有點啞。
陳澈沒回頭：“去哪兒？”
“跟你沒關係。”夏樾換鞋的動作頓了頓，語氣又冷了幾分，“你在家待著就行。”
她拉開門，準備要出去。
夏樾腳步一頓，沒回頭，他竟然不理自己。
門“砰”地一聲關上，隔絕了兩個空間。
陳澈手裡的玻璃杯擦到一半，停在半空。
他看著緊閉的門，眼底的情緒一點點沉下去。
他知道夏樾在刻意拉開距離，那句“僱來的”像根刺，紮在心裡，不深，卻還是能感覺到痛。
也是，她從來不需要他的幫忙。從一開始，她收留他，給他錢，更像是一種施捨。他在她眼裡，大概和一件會喘氣的傢俱沒什麼區別。
陳澈拿起手機，轉身進了書房。書桌上堆著他最近在看的設計圖，畫筆擱在旁邊，顏料濺了幾點在桌面上。
他坐下，翻開畫本，筆尖落在紙上，卻遲遲畫不出一筆。腦子裡反覆出現的，是昨晚夏樾在他背上哭著喊“阿毛”的樣子，還有她無意識摟緊他脖子時的溫度。
他知道自己不該有這些念頭，可心臟像是不受控制，一遍遍回放著那些畫面。
夏樾其實沒走遠，她在小區門口的咖啡館坐了很久。點了杯冰美式，卻一口沒喝，只是看著窗外發呆。
她在想阿毛。想它毛茸茸的腦袋蹭著她手心的溫度，想它擋在她身前對著那些壞孩子齜牙咧嘴的樣子，想它最後躺在巷口時，那雙眼睛裡的光一點點熄滅。
那是她這輩子第一次嚐到失去的滋味，也是第一次明白，有些保護是會消失的。
後來她學會了自己豎起尖刺，學會了不依賴任何人，因為只有這樣，才不會再嚐到那種滋味。
陳澈對她來說，更像是一個意外。他眼裡的那點倔強，像極了小時候護著她的阿毛。
手機響了，是林曼打來的。夏樾猶豫了一下，接了起來。
“樾樾，你沒事吧？昨晚對不起啊，我不是故意讓霍南輝來的……”林曼的聲音帶著愧疚。
“沒事。”夏樾語氣平淡，“以後別再聯絡了。”
“啊？”林曼愣了，“樾樾，我……”
“就這樣。”夏樾掛了電話，把林曼的號碼拉黑。她不喜歡麻煩，更不喜歡背叛。
放下手機，她端起冰美式喝了一口，苦澀的味道瞬間蔓延開。她起身買單，走出咖啡館，陽光正好，照在身上暖洋洋的。
她喜歡這樣的感覺，很溫馨，很舒服。
系統：“哈嘍宿主！你有沒有想我呢？”
夏樾被聲音嚇了一跳。
“宿主當前男配黑化值是50%，接下來就繼續要進行劇情走向了！”
“媽呀，你能不能不要突然蹦出來嚇人，我心臟不好，出事了你負責啊？”
“不虧是我選的宿主，罵人就是厲害，加油啊宿主下一個距離節點還有10%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