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冰語探了探頭,將視線往前望去:“小女孩嘴裡一直嚷嚷著娘,這人十有八九就是她娘,該不會出事了吧?”
眾人立即前行來到了小女孩身後。
小女孩哭得撕心裂肺,上氣不接下氣,講起話來哆哆嗦嗦,身子一顫一顫的:“娘……不要離開我,我不能沒有你!求求你快醒醒!”
婦人的衣裳略顯凌亂,有收拾過的痕跡,脖子有道清晰的勒痕,四肢僵硬,面色煞白,嘴角還掛著抹凝固的血液。
“怎麼回事?”
姜時願的心沉重了幾分,視線緊鎖著面前的兩人,眼前清晰地浮現出婦人站在小攤前的場景。
沒想到這才過了兩日,人就變成這樣了。
小女孩這才發現身後有人,她低聲啜泣著,仰頭望了眼面前的幾人:“娘……被殺了!那群宗門弟子就是畜生!我娘什麼都沒做,就是看了眼他們手中的畫像,那群人竟對我娘動手!
還說……我娘喪偶要給她當夫君,娘誓死不從,他們便要了孃的命,可他們還不肯放過我娘,居然……居然……”
小女孩說不下去了,淚水和鼻涕混在一起,悲憤卻又無可奈何,眼底甚至還帶著幾分自責。
她就在一旁,眼睜睜看著孃親是如何死的,卻因為弱小幫不上忙。
姜時願蹲了下來,拿出手帕輕輕擦拭著小女孩臉上的淚珠。
小女孩嚇得一哆嗦,整個人朝著身後縮,怯怯地看著她:“髒……”
“手帕是乾淨的不髒。”
姜時願這才剛開口,便見小女孩搖了搖頭:“我臉上髒,會弄髒您的手帕。”
這一幕莫名讓人心一緊。
她將手帕塞到小女孩手中,從口中吐出的女聲意味深長:“手帕是死的,人是活的,這東西不值錢。”
司漾看向小女孩,面色一如既往薄涼,思索後輕聲開口:“到底是誰殺了你娘?我們給你報仇。”
“快看!”
寒冰語發現什麼,迅速從地上拾起一塊腰牌:“這是無量宗的腰牌,無量宗的人來過這,是他們殺了你娘?”
小女孩懵懵懂懂,睜著雙大眼:“他們統一服飾,我只知道是宗門弟子,並不知具體是什麼宗門。”
隨後,她將事情的經過盡數道來。
娘帶著她去拍賣樓前等待。
等拍賣會結束,她們就能見到司漾,再決定要如何處置靈石,就在這時,婦人看到了宗門弟子手中拿著一幅畫像。
畫像上的人正是姜時願。
婦人認出畫像上的人,有意打探訊息,便多問了一嘴,誰知那群宗門弟子見婦人容貌尚可,心生歹念,非要婦人陪他們玩玩。
婦人不肯,撒腿就跑,一路被逼到巷子裡,她想上前幫忙卻被一掌拍飛,連起身都做不到,更別說救人。
尋常百姓並非宗門弟子的對手,愛莫能助幫不上忙,散修們不想招惹麻煩,選擇獨善其身,冷眼觀之。
婦人寧死不肯遵從,最後被活活掐死,那群宗門弟子連一具屍體都不肯放過,硬是扯開了婦人的衣裳。
再後來,宗門弟子走了。
小女孩強撐著身體爬到了婦人身旁,這一切也都被小女孩看在眼底。
“狗東西!”
寒冰語忍無可忍,痛罵著:“無量宗都是一群狗孃養的廢物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