雖然雙方只是稍作試探,並不是殊死搏殺,但是這白衣少女的武功之高,還是讓周卓遠不由得有些驚訝。
那白衣少女似是看出了周卓遠的想法,淡淡的說道。
“閣下習練的武功龐雜多變,雖各有所長,然冗雜糾纏,一氣不順,百脈不通,是以反倒雜而不精,落了下乘。”
周卓遠聞言,漠然打量了那白衣少女一眼。
明明這白衣少女不過十五六歲的模樣,沒想到竟能一針見血的指出他如今所修功法的弊端。
事實上,周卓遠自己也知道這貪多嚼不爛的道理。
只是那麒麟圖中蘊含的《玄武真功》是江湖中一等一的絕世功法,便是領悟招式形意就耗費了他數年時間。
想要完全和他自己所學的《三分歸元氣》合二為一,更是需要不少的時間加以消化。
再者周卓遠自身的功力,也是來自於玉飛京以《嫁衣神訣》傳功。
如此這般,他如今已是兼修三門絕世神功。
雖然《玄武真功》《三分歸元氣》《嫁衣神訣》各有所長,但卻各個都不精,的確正如這白衣少女所說,冗雜不精,落了下乘。
周卓遠知道這白衣少女這番提醒,並不是為了趾高氣昂的數落他的不是,更多的其實是為了提醒他要量力而為。
如今這白衣少女僅僅以劍氣化形就能和他打得不分伯仲,雖然他還有玄武真功中的十強武道沒有施展出來,但是《三分歸元氣》凝聚的護體罡氣被破,終究是不爭的事實。
以他此刻的功力貿然闖入搜神宮,如果沒有一個先發制人,一擊必殺的機會,只怕是有去無回。
想到這裡,周卓遠總算是冷靜了下來,暫且壓制住內心的憤懣,沉聲道。
“看來你對我很瞭解,搜神宮隱於江南,只怕這些年也一直在暗中監視著江湖中發生的一切吧?”
“……”
那白衣少女對此倒是沒有否認。
當年搜神宮一戰,畢竟沒能將“神”一舉滅殺。
以此人的野心,不可能就這麼不聲不響的龜縮數十年,他一定也在暗中關注著武林時局的變化。
周卓遠陰沉著臉,繼續追問道。
“昔日江南有一名門世家,你可曾聽聞?”
“閣下是說江南玉家?”
“不錯,你既然知道江南玉家,那應該也知道我在創立天下會之前,曾是玉家的女婿。十年前,玉家滿門被滅,是不是你們搜神宮的手筆?”
周卓遠說這話的時候,看似平淡無波的眼神中,久違的閃過一絲決絕的殺意。
如果這白衣少女點頭,那周卓遠下一秒就會立刻施展出十強武道,拼死也要殺了她。
那樁血海深仇深埋在心中多年,如今終於有了那麼一星半點的線索,他怎能心安理得的算了。
至於什麼步驚雲,什麼無雙城,他現在完全不關心。
哪怕搜神宮的強者如雲,他也會隱藏在暗處,一個個的殺光他們。
不知道是不是感受到了周卓遠周身散發出的殺氣,那白衣少女並沒有給出一個肯定的答覆,只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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