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咒戰紀

第71章 夢寐以求的絕望

拉爾斯後跳一步,和那龐然巨物拉開距離,他不斷的思考著,能對付這個叫做恐龍的都有什麼東西,這物種實在是太過龐大。

對了,是龍,真正的巨龍。

他閉上眼睛冥思,他曾經有幸目睹過一隻全身泛著金屬光澤的巨龍翱翔在天空,他可以回憶那條龍的樣子,他將為自己所用,噴射出憤怒的業火消滅這個叫做恐龍的怪物。

那巨龍突然出現,緊接著將恐龍擊退。

弗拉茲驚恐的癱軟在地,很顯然他也被巨龍的樣子給震懾住了。

“你前一刻的意氣風發到哪兒去了?”拉爾斯嘲笑道。

龍威這種東西是一般人無法駕馭的,縱然你是鏡先生,你也終究不過是個肉體凡胎而已。

弗拉茲又召喚出無數艾利維利的民兵,而拉爾斯親手一指,將雄鹿郡的守衛召喚出。那是全副武裝的一隻百人小隊。有騎兵,有弓箭手,有持盾步兵的正規兵種,那是拉爾斯腦海裡完美的軍事力量,甚至比現實裡雄鹿郡的守衛更加精銳。

緊接著,雙方又不斷召喚出各種作戰單位,彷彿兩個人在下一場以腦洞為驅動力的象棋,只是弗拉茲任何召喚出來的東西,都能正好被拉爾斯所壓制。

在硝煙瀰漫的戰場遠方,弗拉茲的臉色越來越差,戰況對他而言也是越來越糟糕。拉爾斯覺得時機已經成熟,他這一次召喚出更多的精銳戰士,空中的巨龍則噴出火焰,戰場上降下只會對自己方生效的治療之雨,在自己的身邊更是製造出了魔法的炮臺,不斷地轟擊敵方的陣地。

“我就說了,論閱歷,論作戰經驗,你根本沒辦法跟我比。”

終於,弗拉茲臉色煞白地倒在地上。

白色的虛幻場景慢慢褪去,拉爾斯從“夢境決鬥”中獲勝,鏡先生則已經失去生命特徵倒在了距離大門一步之遙的位置,而他還坐在那張輪椅上。莫名其妙對自己出手的林先生已經被梵的冰錐貫穿身體,拜壺教蛇人族聖使也將萊娜劈成屍塊,外面的衛兵已經鎮壓了洛斯的反叛軍,瑪爾弗也在逃跑時被房屋橫樑砸中死亡,場上那些賓客都被躲起來等待著拉爾斯的安排。

拉爾斯的親生女兒洛斯,在見到大勢已去之時,毫不猶豫的揮劍自刎結束了性命。

儘管看到自己的女兒身死,但拉爾斯早已經無視親情,他的眼裡只有對生命的渴望,親情是什麼?根本掀不起一絲波瀾。

卡加斯已經將澤斯擒住,硬生生的逼著他將另一份藥水喝下。

這一份已經被壺神賜福過的秘藥,也是順利的生效,自己只覺得昏昏沉沉,而再睜開眼睛的時候,面前則是已經不再是卡加斯制服的澤斯,而是自己被卡加斯緊緊抓住,臺上的則是已經死亡的,老邁的自己的身體。

“成功了。”

卡加斯等人祝賀道。

拉爾斯活動了一下自己的筋骨,雖然加冕儀式被這群突然冒出來的傢伙攪得稀亂,但是儀式終究還是順利進行了,接下來只要把相關人等全部除掉,哪怕是那些邀請的來的賓客,然後再把罪名甩到那個莫名其妙的鏡先生身上便可以了。

仙風道骨的新明人,梵。

慢慢走到拉爾斯那具老邁的軀體上,從他的懷裡小心的掏出一個小小的,四方形的壺,然後再一次交到已經成為澤斯的拉爾斯手裡。

他感慨的說道:“我們三名護壺使這麼多年一直東奔西走,為了保護壺神的安危,一直將它由你來保護,現在看來,這個決策是完全正確的。”

澤斯……不,現在他就是拉爾斯,他單膝跪地向著三位護壺使者說道:“承蒙三位使者的關照,下屬必定繼續努力和壺神交流,正確多得到壺神的賜福。”

那蛇人一面吐著信子,一面又縮了回去,繼續偽裝成人形說道:“今天僅此一戰,你也不用稱呼下屬了,以後你也和我們一樣,都是拜壺教的第二階層,同為護壺使。”

拉爾斯聽到這一番話,更是感動的不行。

緊接著,他們又把那些四散奔逃的賓客集中到一起,只要不是拜壺教的成員,全部以極端手段要麼直接誅殺,要麼洗去對方記憶或者施藥控制。

雄鹿郡的拜壺教成員前後忙了數週,才將事情完全掩蓋,修復鎮公所的受損建築,還散播鏡先生夥同拍賣行成員意圖顛覆雄鹿郡的訊息。

日子一天天的過去,拜壺教已經滲透到了艾澤爾的所有機構和國家,梵利用自己新阿卡德人的身份,當上了新明的當朝宰相。卡加斯則進入了艾隆納亞帝國,利用暗中培植的勢力拉攏了大批政黨,自己則在幕後控制了艾隆納亞帝國大部分官員。蛇人聖使則率領拜壺教成員進入花園世界,在那邊建立了一座獨屬於拜壺教的城塞。而拉爾斯本人,則利用澤斯這個身份重新回到聖教國自己當初被逐出的家族,隨後慢慢拉攏和收買舒以諾家族成員,最後密謀刺殺了紫袍教士舒以諾,自己再取而代之。

時間就這麼過去了二十年,二十年來,拜壺教日漸強大,甚至從暗處走向了公眾視野,而拉爾斯也終於在日以繼夜的研究中,再一次獲得了壺神的賜福,這一次,是永生。

四位拜壺教護壺聖使中,只有拉爾斯幸運的適配了這一份賜福,其他人都無法適應這份壺神的饋贈,拉爾斯終於……終於如願的獲得了永生。

這種永生是真正字面意義上的,不要說受到致命的傷害,哪怕是被烈焰燃燒殆盡,哪怕是被刀斧切成碎塊,自己都會再次復甦。

他暗自得意,只有自己配享受這份賜福,他不光要永遠的活下去,從此告別死亡,他相信有朝一日,自己甚至可以超越神,自己會獲得真正的不朽。

他娶了年輕貌美的妻子,還生下很多子嗣,妻子和孩子們老去,可是他並沒有變化,他又娶妻生子,還遊歷了艾澤爾以及其他位面,見識到了許多人一生都無法觸及的美景,也經歷了很多人一輩子都無法想象到的故事。

而其他三位護壺使者,終究沒有敵過歲月,拜壺教巨大的產業全部掌握在他一個人的手裡,不對,不止是拜壺教,現在的聖教國,艾隆納亞,新明,全都屬於他拉爾斯一個人。

他已經站在了權利的巔峰,沒有人可以阻止他,除了懷裡的小小的壺之外,亦是沒有什麼神靈出現過,干涉過他。

拉爾斯就是艾澤爾絕對的王,甚至就是唯一的真神。

他不再娶妻生子,也不再遊歷,也不再繼續享用美食。

因為這一切對他而言已經沒有了什麼吸引力,他例行公事的邀請奉承他的各類賓客,只記得在以後的歲月裡,賓客們換了一批又一批,但是致辭總是千篇一律。

“一個可悲的復讀機。”

拉爾斯突然聽到這句話。

他像是受到了什麼驚嚇一樣,他環顧四周,自己就坐在聖山最高峰的王座裡。

但是這個聲音好熟悉,好像在……幾百年前,不對,是幾千年前哪兒聽到過。他的本能告訴自己,這個聲音非常討厭,他不想要聽到。

拉爾斯在王宮裡瘋狂尋找,他要從僕從裡找出這個聲音的來源,可是聲音並沒有出現。

又過了幾千年,拉爾斯舉起手裡的劍指著聖山最高處叫囂著,可是神靈彷彿是畏懼他,只是沉默的應對著。

他對於所謂的管理也逐漸失去了興趣,艾隆納亞發生了叛亂,新明則利用這個時機入侵了艾隆納亞這個鄰居,可是又怎麼樣?作為旁觀者的拉爾斯根本不在意,艾澤爾的一切都是屬於他的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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