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此話,在場一眾客人頓時都為之愣住。
這麼氣勢恢宏的詩,還平平無奇?
這位柳公子,究竟是在死鴨子嘴硬,還是真的有真才實學?
有的人嗤之以鼻,認為柳毅不過是在大言不慚。
也有的人滿臉興致勃勃,期待柳毅會拿出怎樣的作品來。
秦儒饒有興味道:“既然這位小友如此自信,就用詩作來說話吧!”
柳毅默然片刻,淡笑道:“想聽我的詩作,可以。”
“但是這首詩,若是不多飲上幾杯,吟誦出來也寡淡無味。”
“所以,請先打一壺你們這裡最好的酒來給我,我再吟誦不遲。”
聽聞此話,秦熾頓時面露怒意,咬牙切齒道:“姓柳的,我願意與你比試,乃是你的榮幸。”
“你不敢就直接跪下認輸,在這裡擺什麼份兒?”
柳毅卻沒有理會秦熾,就這麼面無表情背手而立等待著。
秦儒興味更甚,不緊不慢揮了揮手:“來人,上酒!”
一名夥計立刻端著一壺酒,放在柳毅面前。
柳毅倒了一杯淺抿一口,嘆息道:“這就是你們這裡最好的酒?”
“真是寡淡無味,和我的酒相比,差的實在是太遠了。”
“你……你敢蔑視我醉仙樓?”
秦熾氣得咬牙切齒,又要發怒。
柳毅卻直接放下酒杯,不緊不慢開始吟誦起來。
“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,奔流到海不復回。”
“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,朝如青絲暮成雪。”
“人生得意須盡歡,莫使金樽空對月。”
“天生我材必有用,千金散盡還復來。”
“烹羊宰牛且為樂,會須一飲三百杯。”
“岑夫子,丹丘生,將進酒,杯莫停。”
“與君歌一曲,請君為我傾耳聽。”
“鐘鼓饌玉不足貴,但願長醉不復醒。”
“古來聖賢皆寂寞,惟有飲者留其名。”
“陳王昔時宴平樂,斗酒十千恣歡謔。”
“主人何為言少錢,徑須沽取對君酌。”
“五花馬,千金裘。”
“呼兒將出換美酒,與爾同銷萬古愁。”
這首《將進酒》一出,直接讓整個醉仙樓的大堂全部靜音。
在柳毅吟誦出前兩句之後,眾人便滿臉震撼,目瞪口呆。
待到全詩吟誦完畢,每一個人的臉上,都寫滿了震撼。
如果說秦熾剛剛那首詩,算是氣勢恢宏磅礴。
那麼柳毅此時這一首將進酒,簡直就如同宏偉浩大的史詩,直接觸動了他們的心靈。
秦熾那首詩,或許可以傳揚後世。
但是柳毅這首詩,一定可以流芳千古,並且成為歷朝歷代的詩人奉如圭臬的絕世佳作。
秦熾自己也聽得愣住,臉上滿是難以置信的震驚。
秦儒怔了半晌,臉色變得難看些許,看向身旁的宋善言。
“宋老先生,你怎麼看?”
宋善言默然不語,只微微搖了搖頭。
秦儒微微一怔,訝異道:“宋老先生,難道你是認為……柳毅作的這首詩,不如熾兒的詩?”
他之所以找宋善言擔任裁判,自然是有偏袒自己兒子的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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