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泉暴病離世後,沈達似乎回到了南江,整理了他的遺物。”
“或許這些遺物之中,會有能證明你父親清白的證據。”
“另一個,是當地的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先生,名為謝德恩。”
“謝德恩是南江有名的大儒,辦學教書,有教無類。”
“當初你父親曾請他出面,勸說王文傑交出那些私鹽販子。”
“以謝老先生高尚的人品,如果他仍然健在人間,並且還記得當初的往事的話,或許也會願意出面作證。”
柳毅若有所思點了點頭,心中大致有了一定的思路。
看來想要證明父親的清白,離不開這二人的相助。
等回頭自己前往南江後,必須第一時間找到這兩個人。
決不能讓他們落入王、秦奸黨手中。
“娘,你放心吧!”
柳毅淡笑道:“等我將京城這邊安排妥當,便動身前往南江。”
“此去南江,我定會找到這兩個人,替我父親洗清冤屈!”
當即,柳毅留下兩千兩銀子,一半交給母親,讓她日常開銷。
一半則給了高大力,讓他去招一些下人擴充府院。
最後一件事,便是讓李寬頻了些銀子,去宮裡託些關係,給自己抄錄回來一份大周律法。
此後的兩天裡,柳毅每天都閉門苦讀,鑽研這些律法中的每一條律令。
他在動身前往南江之前,要做的第一件事,就是賺錢。
錢並非萬能,但沒錢必定萬萬不能。
柳毅堅信,一夜暴富的方法,一定就記錄在律法之中。
只要自己,能從其中鑽到一丁點空子。
賺到的銀子,便足以實現自己的大業……
深夜時分,皇宮,養心殿內。
一個身著龍袍的中年男人,坐在桌案前,面色陰沉似水,渾身殺氣騰騰。
這名中年男人,便是大周皇帝,寧烈。
寧烈端著茶盞,冷聲道:“那姓柳的,還是不肯認罪嗎?”
“是……”
太監總管江福林站在面前,低著頭戰戰兢兢道:“柳相已經受了不少酷刑,卻仍然堅稱未曾貪墨一分銀兩,請求陛下明察。”
“柳相還說……”
見江福林欲言又止,寧烈眼中寒意迸射,冷聲道:“說什麼?你如實告訴朕,必須一字不差!”
“奴才遵命。”
江福林小心翼翼道:“柳相說……陛下被奸臣矇蔽雙目,錯抓忠臣,乃是自廢雙臂,自掘墳墓。”
“還說陛下……如若繼續這般不辨忠奸,日後必定悔不當初,還會被釘在泱泱青史的恥辱柱上……”
“大膽!”
寧烈怒目圓睜,手中茶盞直接飛出去摔得粉碎。
“這個柳青雲,真是膽大包天!”
“明明犯下大罪,拒不招認,還敢對朕如此不敬!”
“若他再這樣執迷不悟下去,朕看也不用等他招供了。”
“從明日開始,斷了他的飲食,不準任何人探視,就讓他餓死在牢中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