單絲難成線,獨木不成林。
僅憑孤身一人,即便再有謀略,再有心計,再有手段,也難以孤身戰群狼。
自己想要在這個世界徹底站穩腳跟,斬盡一切妖魔鬼怪,必須入朝為官,行伍為將,手握大權。
而且,他還必須打拼出自己的班底,組建起自己的關係網。
這並非結黨營私,而是為了自保。
如果沒有並肩作戰的戰友,自己再是潔身自好,也會被人群起而攻之。
父親柳青雲,就是最好的例子。
貴為當朝右丞相,一生清如水明如鏡,沒有貪過半鬥米,沒有貪過一文錢。
現如今卻落得鋃鐺入獄,身染鼠疫,生不如死。
柳毅深吸一口氣,眼中流露出一絲銳利之色。
攥緊拳頭,暗暗下定決心。
今日是自己第一次被王、秦奸黨算計,也是最後一次。
等救出父親,解決了一切牽掛之後,他便要設法進入朝中。
以身入局,勢必要勝天半子!
……
深夜時分,刑部。
寧旭將凝露草藏在身上,直奔刑部大牢而去。
一路上碰到其他人,都是主動向寧旭低頭行禮,畢恭畢敬叫一聲九皇子。
但來到刑部大牢外,兩名守衛計程車兵卻架起水火棍攔住他們。
“你們兩個奴才,看清楚我是誰了嗎?”寧旭臉色一沉,冷聲道,“敢阻攔本王,你們不想活了?”
“九殿下,抱歉。”
守衛們雖然很畏懼寧旭,但還是硬著頭皮道:“王相國有命,必須嚴守刑部大牢,不準任何人進去探視。”
“九殿下如果想進入大牢,還是勞煩去請一道王大人的手諭吧!”
“放你孃的屁!”
寧旭頓時怒目圓睜,破口大罵道:“本王乃陛下皇子,他王文傑不過是一介外官,憑什麼阻攔本王?!”
“你們是皇家的守衛,還是王家的鷹犬,敢不聽本王的命令?!”
二人忙不迭撲通一聲跪在地上,低著頭戰戰兢兢道:“九殿下,王相國說了,如果放任何人進入大牢,便要砍了我們的腦袋。”
“我等都上有老,下有小,求您不要為難我們……”
“呵,你們怕王相國,就不怕本王?”
寧旭冷笑道:“本王今日前來,是要探望一位重要的犯人。”
“你們膽敢攔我,我現在就砍了你們!”
說罷,寧旭便一拂衣袖,揹著手走向牢內。
二人見狀,只得哆哆嗦嗦低下頭,連大氣都不敢粗喘。
眼看著寧旭一隻腳都已然踏入大牢,遠處傳來一聲大喝:“且慢!”
寧旭眯著眼睛,轉頭定睛一看。
一名中年男子,從遠處疾步走來。
男子身著三品官袍,留著濃密的鬍鬚,兩隻賊溜溜的眼睛迸射出狡猾的賊光。
來人乃是王文傑的門生,當朝三品重臣,刑部侍郎王宇璠。
王宇璠揹著手從遠處走來,先是點頭哈腰,諂媚地朝寧旭拱道拳:“下官見過九皇子!”
隨即,他低頭看向兩名跪在地上的守衛,冷聲道:“混賬奴才,你們想找死嗎?!”
“我恩師對你們下了嚴令,不準任何人進入刑部大牢,你們卻如此翫忽職守,瀆職怠工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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