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本官看你們是皮癢了,脖子想挨鍘刀了!”
說罷,王宇璠上去便是一腳,直接將一名守衛踢翻在地。
守衛疼得身體蜷縮成一團,渾身劇烈抽搐不停,卻根本敢怒不敢言。
明眼人都能聽出來,王宇璠此時此刻,就是在指桑罵槐。
這一腳看似是踢在守衛的肚子上,實則是踢在寧旭的臉上。
換做尋常人,如果被王宇璠這麼一奚落,肯定羞臊地無地自容,卻又無言可對。
但是,寧旭何許人也,怎麼會慣著他。
王宇璠踐踏守衛之際,寧旭上去就是一腳,將他踢翻在地。
“嗷!”
王宇璠疼得慘叫一聲,深深倒吸一口涼氣,咬牙切齒道:“九皇子,下官又不曾得罪你,你打下官作甚?”
寧旭指著王宇璠的鼻子,破口大罵道:“你個龜孫癟犢子,指桑罵槐陰陽本王,當本王聽不出來嗎?!”
“今日本王還有急事,權且先饒了你。”
“若是再有下次,當心本王砍你的頭!”
眼看著寧旭轉身又走向大牢,王宇璠強忍劇痛阻攔道:“九殿下,且慢!”
“王相國有令,不準任何人靠近大牢。”
“你除非持有陛下或王相國的手諭,否則便不能進去!”
寧旭轉過頭,居高臨下瞥了王宇璠一眼,冷笑道:“狗東西,你在教本王做事嗎?”
“你的陛下,是本王的父皇,這皇宮是陛下的,那便是本王的後花園,本王想去哪就去哪!”
王宇璠咬了咬牙,冷聲道:“九殿下,下官勸你,還是不要這麼任性為好。”
“這裡是刑部重地,不是九殿下平日裡廝混的青樓妓館。”
“你若執意要擅闖刑部大牢,下官也只能向陛下和王相國如實稟報!”
“呵,那你就去稟報啊!”
寧旭冷笑道:“你便是找來天王老子,今日這大牢,本王也去定了!”
說罷,寧旭便大步流星,直奔大牢而去。
都已然進了大牢,突然想到什麼,又轉身回到王宇璠面前。
上去就是一腳,狠狠跺在王宇璠的雙腿之間。
“狗東西,你敢誣陷本王廝混青樓妓館?”
“若不是本王今天有急事,非得打你個鳥蛋粉碎不可!”
王宇璠嗷的慘叫一聲,險些沒當場疼暈過去。
寧旭又連奪好幾腳,才嫌棄地擦了擦靴子,轉身離開。
只剩下王宇璠一個人躺在地上,身體痛苦地蜷縮抽搐成一團,想要去向王文傑報信,卻根本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……
與此同時,刑部大牢內。
一箇中年男子跪坐在牢房外,為面前的犯人號脈。
牢內躺著的,正是柳青雲。
被關入大牢短短數月光景,柳青雲便消瘦了一圈,整個人都快要瘦得脫相,盡顯憔悴。
一頭凌亂的髮絲上沾滿汙泥,黝黑的面板上淤青遍佈,雙手手臂瘦得皮包骨頭。
此時此刻染了鼠疫,面板上更是長出了一塊塊潰爛的瘡斑,滲猩紅的鮮血和膿水。
郎世海仔細號脈片刻,皺眉道:“這次的鼠疫,果然厲害非常。”
“柳相,你是不是在染了鼠疫之後,又吃了什麼辛辣之物,導致體內的鼠毒受到刺激,加快了毒素的傳播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