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文傑眯著眼睛,沉聲道:“你們兩個聽著,有一個小兒名叫柳毅,半個時辰前剛剛打馬出城,要前往南江州蒐羅證據。”
“你們兩個即刻動身,要麼將他殺死在路上,要麼將他在南江州殺死。”
“總而言之,絕不能讓他活著從南江州回京城。”
“明白!”
姚月康和姚月蘭抱拳頷首,面無表情轉身離開。
秦儒小心翼翼道:“王相,憑他們兩個,真能殺死柳毅?”
王文傑嘴角勾起一抹冷峻的獰笑:“秦相,只管放寬心吧!”
“你不瞭解他們的本事,我可是瞭解得很。”
“柳毅能完整地從京城出去,但絕不可能囫圇個兒地回來!”
……
柳毅離開京城,一心想著尋找證人拯救父親,奔波了整整一夜馬不停蹄,疾馳二百餘里。
次日天明時分,在一棵樹下歇息半個時辰,讓馬喝了點水,吃了些草,便又繼續全力趕路。
賓士了足足一天一夜,次日傍晚時分,柳毅便遠離京城八百里,進入江東境內。
江東四州十二郡,分別為南江州,北江州,東江州,西江州。
柳毅先進入北江州境內,來到一座名為曲陽縣的小縣。
由於實在是太過人困馬乏,只得在這座縣城落腳歇息一夜。
柳毅找了一家客棧,要了一家上房,簡單吃了些晚飯便睡下。
深夜時分,他好不容易才稍稍睡熟一點,卻被一聲尖叫驚醒。
“殺人了!”
柳毅睜開眼睛,直接彈射起步坐得筆直。
短短數秒間,便直接大腦強制開機,隨手從一旁抓起衣裳披在身上,立刻走出客房檢視情況。
讓柳毅驚訝的是,發生命案的,竟然正是自己隔壁的房間。
隔壁的房間中,已然變成屠宰場一般,地上遍佈著猩紅的鮮血。
一名赤身裸體的男子倒在血泊之中,被一把鋒利的匕首刺穿胸口,表情定格在驚恐的一幕,死相十分悽慘。
發現死者的是客棧的夥計,剛剛尖叫一聲後,便直接嚇得口吐白沫暈倒過去。
但他在暈倒之前的一聲尖叫,還是將上下兩層樓的客人全部驚醒。
一群客人都從房間中探出頭來,面對這血腥的一幕,根本不敢出房間。
柳毅皺了皺眉,也站在遠處,沒有靠近。
自己畢竟孤身一人,身在異鄉,不瞭解南江州的江湖中人有什麼套路。
多一事不如少一事,自己身上肩負著拯救父親的使命,還是不要多管閒事為好。
自家客棧出了命案,胖掌櫃嚇得臉色驟變,渾身劇烈哆嗦不停,躲在一樓瑟瑟發抖。
過了一炷香的光景,直到縣衙的衙役趕來,才跟著衙役們一起上了二樓。
帶隊的捕頭,是一個四十出頭的中年男人,面容威嚴,一身正氣。
一邊上著二樓,男子一邊詢問:“龐掌櫃,這個死者是何時遇害,你可認識?”
“雷捕頭,我真的不認識啊!”
龐掌櫃哭喪著臉,苦逼道:“您是瞭解我的,我就開這麼一家小店,本本分分地做生意養家餬口。”
“我也不知道為何我竟然這麼倒黴,攤上這種晦氣事,真的和我一丁點關係都沒有啊!”
見龐掌櫃反應如此之大,雷捕頭無奈道:“龐掌櫃,我又沒有懷疑你,只是問你點問題而已,你回答我不就是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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