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來,自己的兩個證人還沒有找到,其中有一個希望就先化作泡影了。
“柳公子,你也不用太灰心。”
許仲年正色道:“這樣,等我養兩天傷,便動身前往南江,尋找謝德恩。”
“謝德恩雖然現如今成為了王昶的幕僚,但畢竟與我,與你父親,都曾有深厚的交情。”
“如果他知道柳巡撫遭奸人誣陷,未必不願意出面作證。”
柳毅無奈點了點頭:“既然如此,也只能勞許大人,為我碰碰運氣。”
“不過許大人,你去找謝德恩,千萬不要說是因為我而來。”
“如果可以,儘可能將他約出來談,千萬不要在王昶的總督府提起你要為我父親求情之事。”
許仲年不解道:“這是為何?”
柳毅解釋道:“因為我父親就是被王文傑和秦儒陷害誣陷,王文傑現在也將我視作眼中釘,肉中刺,恨不得將我置於死地。”
“如果你提起我來,或是說起要為我父親求情,萬一謝德恩轉頭彙報給王昶,你還如何脫身?”
“我雖然救父心切,但也絕不希望有人為了救我父親而受到連累。”
許仲年忍不住讚歎道:“柳公子,你真不愧為柳巡撫的後人,簡直和柳巡撫一樣宅心仁厚。”
“你放心,老夫即便豁出這把老骨頭,也一定會拼力助柳相一臂之力!”
“多謝許大人。”
柳毅點了點頭,淡笑道:“許大人如此深情厚誼,我在離開黃陵縣之前,也一定送許大人一份厚禮!”
柳毅將飯菜留給許仲年和許小雯,喝了幾杯酒便告辭離開。
許小雯久違吃了一頓飽飯,吃得小肚子撐得溜圓,不解問道:“爺爺,那個人是誰,為什麼要給我們送好吃的來啊?”
“他,是爺爺以前一位摯友的兒子。”
許仲年端起酒盅抿了一口,眼中滿是興奮的光澤。
“柳巡撫,你有一位這麼好的兒子,真是令人羨慕啊!”
……
回到客棧,已經是深夜時分。
柳毅簡單洗漱過後,便直接睡下。
次日等了整整一天,總算熬到傍晚時分。
柳毅正準備出發前去張家,但出了客棧門,便見張雙喜已經帶著一輛轎子,提前在客棧門口等候。
“柳大人,在下侯您多時了。”
張雙喜畢恭畢敬道:“各路賓客都已經到了府上,只等您了。”
“張二爺太客氣了,我自己去便可以,你又何必親自來接?讓各位賓客等我這麼久,真是不好意思啊!”柳毅笑著說道。
“柳大人,這是哪裡話!”
張雙喜急忙擺了擺手,恭敬道:“我兄長都已經說了,柳大人願意來參加壽宴,令我們整個張家都蓬蓽生輝。”
“那些人能等待柳大人,也是他們的榮幸。”
“柳大人,請吧!”
柳毅也不客氣,直接坐上轎子,在張雙喜的帶領下直奔張家而去。
來到張家,豪華的院落和宅邸,和黃陵縣其他殘破窮苦之處,簡直不像一個地方。
看到面前高大豪華的門庭,柳毅心中只想到一句話——朱門酒肉臭,路有凍死骨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