馮婞道:“私通也分兩種,主動私通和被迫私通。”
摘桃道:“她要是被迫的,那也罪不至死吧。方才那香椿不是說了麼,近半年來她性情大變,從活潑開朗變得沉默寡言、心事重重,想必是過得不開心的。”
宮女在宮中最是人微言輕,要是招惹了權貴,那只有被碾成塵埃的份兒。
折柳道:“倘若是與侍衛私通,卻沒聽說怡清宮處置過哪個侍衛。”
摘桃道:“不可能是侍衛,侍衛哪有那等好玉佩。”
折柳問:“什麼玉佩?”
摘桃就把香椿所言全部道來。
最後兩人總結道:“既然不是侍衛,那最常出入怡清宮的男人就只有一個了。”
說著兩人就齊齊把馮婞看著。
真要是那樣,就太太太可惜了。
後宮那麼多肚子都沒動靜,好不容易有了一個,卻被幹掉了?
馮婞摸摸下巴,道:“如若是皇子,她倒也不用費心遮掩,當日只需跟我說一聲,我必定讓她母憑子貴。把汪明德叫來。”
很快,汪明德至跟前,“娘娘有事吩咐。”
馮婞想了想,問:“你在宮裡這麼多年,以你的瞭解,皇上是不是一個私生活混亂的人?”
汪明德道:“娘娘說笑了,皇上怎麼可能是那樣的人。”
馮婞:“比如他突然心血來潮,寵幸宮女什麼的。”
汪明德連忙正色道:“娘娘可不要亂說,那是不可能的事。皇上對三宮六院的主子們尚且寡淡得很,又豈會對宮女生出心思來。
“要知道,皇上素來潔身自好,在他還是皇子時,就不曾與女子糾纏過,除了奉命娶了兩位皇子側妃,連半個多餘的姬妾都沒有,平時丫鬟奴婢更是近不得他的身哩。
“如今在乾安殿伺候的除了太監,就只有幾位年長的嬤嬤呢。所以娘娘放心,闔宮上下都知道,皇上是幹不出那種事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