香椿道:“晚櫻姐姐知道奴婢家裡窮,就讓奴婢把這個拿去賣了,把錢寄回家去。可奴婢知道這東西太貴重了,不敢擅自處置,所以就一直偷藏著。”
摘桃道:“會不會是她在怡清宮裡偷的?”
香椿連忙否認:“絕無可能!姐姐在宮裡當差這麼多年,從不偷摸。姐姐說這是貴人賞給她的。”
馮婞好奇:“是貴人,不是貴妃?”
香椿道:“她只說是貴人,沒說是貴妃。”
摘桃道:“宮裡貴人橫豎就那幾個,挨個問問不就知道了。”
香椿道:“奴婢們口中的貴人,並非單指後宮裡的那幾位貴人,只要是身份尊貴的,都稱呼一聲貴人。”
馮婞來回看了看這塊玉佩的形狀和雕工,道:“倒像是個兒郎的隨身之物。”
她這一說,把香椿嚇得臉色一白,忙不迭磕頭,“皇后娘娘明察,奴婢和晚櫻姐姐謹守本分,絕不敢與人私通!”
這時折柳回來了,馮婞就把玉佩還給香椿,讓她先回去。
香椿退下後,折柳稟道:“我找到了宮女的去處,哪裡是入土為安,他們直接把她丟在了城外的亂葬崗。”
這也不難找,只要問問宮裡的老人,通常從宮裡出去的死人子都運往何處就有大概線索了。
若是光榮死的,那便會尋個地方入土為安,若是不明不白死的,往死人白骨堆裡一扔就完事。要不了幾天,就會有野獸去解決乾淨。
很顯然,晚櫻不屬於前者,並且觀那日情形,她應該是徹底惹怒了嘉貴妃。
馮婞問:“是何情況?”
折柳道:“她確然渾身是傷,死前遭受過凌虐歹打。還有……”
馮婞和摘桃都看著她,她又道:“她小腹微微隆起,應該是已經懷有身孕了。”
話音兒一落,三人沉默了好一陣。
後來馮婞道:“可惜了。”
摘桃道:“當日她要是肯向皇后說,說不定就不會死。”
折柳道:“她怎麼可能會說,宮女私通是大罪,說了也是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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