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沈奉聽不見她的聲音感到著急時,她才應兩聲。
不過偶爾她精神好的時候還是會回應一下。
沈奉道:“你發現了沒有,你我的身體換回來了。”
馮婞:“發現了。”
沈奉:“你什麼時候發現的?”
馮婞:“我把你從河裡撈起來的。”
沈奉道:“只是到目前為止,我都還沒有時間來為這事感到高興。”
馮婞:“你不是要刺激嗎,這下總該夠刺激了。”
沈奉:“也怪我,當時就不該擋在你背後,我該拉你擋在我背後。這樣那樹木把你打回你自己的身體裡,你也不至於像現在這樣要死不活。”
他兀自敘說著:“可當時那樹打得又快又猛,我要是不替你擋一下,真怕會把你打魂飛魄散了。
“要是你魂都沒有了,只留下一具軀體,又有什麼意思。”
馮婞:“要是換你要死不活的,可別指望我會揹著你上山下坡的走這麼遠的路。”
沈奉聽她鬥嘴,不生氣,還有些高興。
他道:“難不成你還半道上把我埋了。”
馮婞:“看心情吧。”
沈奉:“你要是真會把我埋了,又何必把我從洪水裡撈起來。”
儘管翻山越嶺了一番,但兩人又重新回到原來的河道上,沿著河道一直往前走,總能時不時撿到一些上游衝下來的東西。
其中最有用的莫過於一塊木板了,不知道是誰家被沖垮了的床板。
沈奉把那木板扒上來,又去找來藤蔓編成結實的繩子,他讓馮婞躺在那木板上,他則套著藤繩拉著她前行。
白天他負責走路和找吃的,晚上他還要負責找一個落腳之處。
馮婞則負責躺在闆闆上,被拉著走。
天依稀是放晴了,那一抹天光把她的臉色照得雪白。
沈奉知道,她傷得很重,所以一路上舍不得她出一點力氣。
中午的時候他們停在河邊,沈奉不知從哪裡弄來一條魚架著烤。
馮婞嫌坐著費力氣,就一直躺著,抬起手來,看看手心,又看看手背,再收攏手指握握拳頭,道:“還是自己的手用得更順一點。”
沈奉也看了看自己正來回翻著烤魚的手,道:“我有同感。從來沒覺得自己的手有這麼順眼過。要不是條件有限,真該喝兩杯慶祝一下。”
馮婞:“你要是想,現在就可以喝兩杯。”
沈奉:“現在哪來的酒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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