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姜醫生,患者醒了。”
病床上的車主微弱地睜開眼,迷迷糊糊的嘴裡說著,“撞人了,撞人了。”
姜思寧輕柔地說道,“先給你做個基礎的檢查,如果有哪裡不適的地方,就和我說。”
“抽血結果沒什麼問題,剛剛這麼還沒醒,是因為患體內酒精成分還沒有的溶解。”
她低頭簡單的翻閱了患者的驗血報告。
“再讓護士安排一個全身的檢查吧,儘可能的把身體情況再查一遍。”
何文韜站在旁邊,聽著她耐心的解釋,目光落在她身上。
“那姜醫生,這種情況下說的話應該算是清醒狀態了吧。”
“嗯,可以了。”
姜思寧抬頭對上男人深邃的眸子,愣了一秒,“儘量還是不要太過刺激。”
賓士車主扭曲著臉,滿臉懺悔,“死了嗎?死人了嗎?”
警官點了點頭,“對,逝者三名,保險公司已經在聯絡家屬了。”
“完了,我這輩子完了!”
車主顫抖的聲音,哭喊著,聽著讓人不由的心一揪。
車禍現場的畫面一幕幕地浮現在姜思寧的腦海中,“如果你把你知道的情況告訴警察,還有改過的機會。”
她抬了眼,護士就把鎮定的藥物往點滴裡注射。
“情緒起伏大是正常的,保持呼吸。”
姜思寧調整著車主的情緒,“給你輸入了苯二氮卓類藥物,很快你就感覺到情緒穩定。”
“我這輩子毀了,我這輩子毀了!”賓士車主啜泣著,“我和那個代駕根本就不認識,我不知道她為什麼要害我。”
她眼神有些猶豫。
姜思寧算是第一現場的目擊者,在車禍現場她看到的明明不是這樣。
“車主,你應該和代駕是朋友吧。”
賓士車主的有些慌張,“不是,我根本不認識他,我手機上都有訂單記錄。”
他按著電動病床上的升降按鈕。
把手機裡的訂單攤開了給警察看,“這是晚上九點,我叫代駕的記錄。”
的確沒錯。
但姜思寧看到的也不假,“但就算你和代駕師傅不是朋友,你們至少也是認識的。”
何警官回撥上代駕訂單上的電話,沒有儲存記錄。
反問,“姜醫生,你為什麼這麼篤定兩人認識?”
她笑著聳肩,“代駕身上穿著一件湖邊騎行隊的衣服,在現場的時候,車後備箱自動爆起,我瞄了眼。”
“在你車後備箱也放著一件湖邊騎行隊的衣服。”
姜思寧比較擅長觀察細節,算是發現了一絲蛛絲馬跡。
但賓士車主就是不承認。
搖晃著腦袋繼續說著,“港城這麼多騎行隊,一個騎行隊裡都那麼多的人,可能我們就是湊巧呢?”
他的解釋有些慘白。
“那就真是太巧了。”何文韜冷漠地說了句,“我們全程的司法記錄儀都是有開著的,你現在說的話會影響定罪。”
賓士車主聲音都變得慌亂,“我真的不認識代駕,可能就是同一個騎行隊的而已,況且每次騎行活動都上百人,我不可能每個人的都認識。”
他這話說得倒是沒錯。
平時港城就有很多俱樂部活動,每次舉行大型活動,動輒就是上百人上千人。
她蹙眉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