何文韜轉過頭，神情變換得有些溫柔，“姜醫生，那個時候你在第一現場還有看到什麼相關聯的嗎？”
“嗯。”
“什麼？”
她抬眸，視線落在何文韜身上，“我在現場看到死者連著車裡的藍芽。”
車裡的藍芽？
他的臉色一下變得嚴肅，“你看得這麼仔細。”
姜思寧臉上扯出一點尷尬的笑意，或許是上次被瀟瀟傷害得太重了，車禍現場就無意識的瞄了眼。
“我到現場之後，車主在車裡一直給保險公訴打電話，但我又看了眼，車裡的藍芽又是連線的狀態。”
“在收拾患者雜物的時候，車主又沒有第二部手機。”
“那車裡就兩個人，如果換做是平常的代駕的話，不可能一上車就會自動連線藍芽。”
何文韜點頭，“我知道了，你們兩個的關係至少是認識以上，死者有坐過你的車，所以自然而然上車就連上車載音響。”
賓士車主臉色不太好。
何警官繼續逼問著，“你知道，你現在不說，等我同事恢復好了行車記錄儀的記錄，也會一樣知道真相的。”
車主慌了。
顫抖著手，最終只能妥協。
“我和他在車上發生了小口角，不關我的事。”
“而且，我當時喝醉了的，也是他踩的油門撞的人。”
賓士車主沒說明清楚，支支吾吾的半天只說了一點有用的。
還是擔罪。
何警官看他的眼神更嚴肅了，“你不說，就等著技術科的同事恢復行車記錄儀。”
車主害怕地有些哽咽，“我真的就是喝太多了，我真的醉了，這件事不怪我。”
他一雙眼慌張地四處張望著。
何文韜沒理他，他已經給車主解釋的機會，是他自己不懂得珍惜，還執拗著堅持，“這就是個意外。”
他看向姜思寧，“姜醫生，有沒有考慮做警察？”
何警官的話語突然變得溫柔，像是春風吹拂過樹梢的沙沙聲，“你的性格很符合我們刑偵隊的要求。”
他對她的評價非常高，帶著幾分讚歎和感情。
“我？”
姜思寧愣怔了下。
像是金毛犬一樣衝著姜思寧豎了個大拇指，“你的專業素質非常棒。”
“而且你很有靈氣。”
她被他誇得想笑，“何警官，你的同事有被你這樣誇獎過嗎？”
從病房外的技術科的警員正好走進病房，晃動著腦袋，“我們何哥從不夸人，主打的就是嚴格式教育。”
“行車記錄儀恢復好了，去外面看吧。”
“去醫院會議室吧，那裡位置比較大。”
何文韜幾人跟著姜思寧往會議室走，技術科的同事把監控從外面調出來。
只能聽到兩人對話的聲音，但幾人大概也都知道兩人肯定是認識。
昨天晚上九點。
“沒想到打個車都能碰到老同學啊！”賓士車主坐在後座，“現在班裡就你一個做服務行業的，怎麼樣啊老同學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