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誰不行？”
姜思寧扭頭，看著站在門口的男人，微愣。
他穿著白色襯衣，袖口挽起，露出半截壯實的胳膊。
靠在門檻，雙臂環胸，“姜醫生，在外面說我不行，不太好吧。”
“況且之前在床上，我好像也沒聽過你說不行。”
“沈醫生。”
姜思寧尷尬地收回視線，耳根子有點熱，“你不知道女人在床上都會裝舒服嗎？”
“你……”
沈晏被懟得說不出話，晲著眼覺得姜思寧變了，變得敢和他頂嘴了。
“今天秦笙剛和我發訊息說，法院透過了我們的協議離婚，兩週後去法院過申請。”
“嗯。”沈宴平靜地應了一聲。
嘴裡小聲的呢喃了一句，“兩週。”
“你如果兩週都等不及的話，那我也沒辦法了。”
沈宴怕不是等著去救濟他小青梅，等著被法院凍結的資金吧。
腦海中又無意識地浮現了那天在樓梯間聽到的對話。
走兩步到沈宴的背後。
沈宴個子快一米九，比在樓梯間見到的那個人高一點瘦一點。
但如果不是沈宴，瀟瀟又會是在和誰說話。
“發什麼呆，捨不得離婚？”沈宴回頭，語氣寡淡，“捨不得離婚，就去法院撤訴。”
姜思寧輕嘲一聲，“你是怕家裡少了個高階保姆吧，沈宴，你要是害怕的話就把家裡的住家保姆培養成另一個我唄。”
他將袖子往上又折了一截，掩蓋著自己的臉色。
“我要說，我捨不得是你呢？”
“姜醫生！出勤！”
沈宴的聲音被門外的實習生小劉徹底蓋上，一點都沒聽清楚。
“沈醫生，姜醫生，副院長安排出勤去港十五院做手術。”
姜思寧沒在意沈宴最後一句說的是什麼，提溜著眼反問，“這麼晚出勤嗎？”
“病人情況很危機？”
沈宴嘆息一聲，對臨時出勤的情況，早已習慣。“給你十五分鐘換件衣服，免得生病了麻醉科就少一位醫生。”
她垂下眼，看向自己的胸口，已經不那麼明顯的水漬。
沈宴這都能看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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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我第一次出外勤，會不會什麼很難的手術。”姜思寧跟在沈宴的身後走在港十五院的走廊上。
十五院算是私立院，也是今年剛建成的算是比較小型的醫院。
“裝修得還挺好的。”
姜思寧四處張望，“按道理這種私立院應該有會聘請國外留學回來的醫生，不至於還特別叫沈醫生過來做手術吧。”
她小聲地和實習生小劉說著。
話底的意思就是有國外來的厲害醫生，用不著請沈宴。
“疼……”她一頭撞在沈宴的背上，“緊急剎車能不能和後車說說。”
他突然轉過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