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交通法有沒學過，前後車保持安全距離。”
她揉著自己的鼻尖，“知道了，沈醫生。”
沈宴負責對接十五院的院長，遞過患者資料，“你大概看看，患者的情況。”
她接過。
“冠狀動脈搭橋術，這麼簡單的手術也要叫沈宴跑一趟嗎？”
冠狀動脈搭橋，本來就是心臟外科最常見的手術。
再加上如今機器手術的引進，基本上不少醫學生大一都會實習這型別的手術。
如果說十五院連個做搭橋手術的醫生都沒有，那隻能說錢都花在裝修了。
“你懂什麼啊？”十五院院長沒給她好臉色，“你算什麼東西，我們請的沈醫生做手術自然是有我們的安排。”
“況且你就是個麻醉醫生，你懂得這麼多嗎？”
姜思寧瞪了回去。
“難不成是患者要求？大晚上的要沈醫生來做入門級的手術，要是港一有患者要沈醫生怎麼辦？”
“你們十五院連最基礎的醫生都沒有嗎？”
對方院長彷彿被拆穿一樣，“你以為你是誰啊，你給滾回去，我不請你來。”
姜思寧正要說話，被沈宴給擋在面前。
“麻煩你說話放乾淨點，你為什麼請我過來大家都心知肚明，不過想利用患者撈油水。”
他一手把患者治療給扔了回去，“我本想著要是危機的情況，我就做了。”
“就一個常規的小手術，你繞一大圈再和患者說專門請了專業的醫生來做，手術費再給患者翻個十倍二十倍，你良心在哪？”
沈宴冷笑，“和姜醫生道歉。”
姜思寧站在他的身後，沒想到真的被她說中了。
十五院真的準備從中撈油水。
“如果不道歉，下次就別想請港一的醫生來做手術。”他的聲音低沉，帶著一股威嚴。
十五院院長臉色鐵青，“這件事大家睜一隻眼閉一隻眼，大家都有好處。”
她伸出頭，“有什麼好處，患者掏空了賺了大半輩子的錢，為了擁有一個健康的身體，沒想到這些錢都被你們這些黑心醫院給賺了。”
“表面上你們又賺了好名聲，又賺了患者的苦命錢，你們這種醫院就不配開下去！”
“姜醫生，我們走吧。”沈宴的耐性已經到了極限，態度依舊強硬，“這種人我，我們不用和他多說什麼。”
姜思寧跟著他大步地往外走。
“謝謝你。”她的聲音很小，站在他的身後停下，沈宴的影子正好擋在她的面前。
“我知道你剛剛是在為我說話。”
沈宴的腳步頓下，背影僵硬了幾秒，才轉過身，“我也看不慣這種行為。”
“而且做這種手術也沒有意義，你不如回去多休息一下。”
他今天的話還挺溫柔。
醫院的走廊涼風吹過，吹亂了她額前的碎髮。
沈宴伸手撫上她的額角，冰冷的婚戒觸碰上她的面板，“醫院裡還有很多形形色色的事情，你不用多想。”
“當好你的麻醉科醫生就好了，其他事情我能幫你處理。”
她抬眸看向他的眼睛，透亮的眼中倒影著全是姜思寧的模樣。
“不用了，有些事情我自己可以處理得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