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川的力量與他持平,但速度卻已遠遠超過他。
啊——
又是一聲痛叫。
“左臂——”
……
接下來,古川每攻擊一個地方,都會提前告訴白袍教徒,但他卻已經無力應對,只能忍受著古川一次有一次的攻擊。
直到他的能力達到極限,退出硬化狀態,癱軟在地上。
古川拎著頭盔,垂眸看著他:“你們陰影教有多少來到了白銀行省,如果告訴我,我可以給你一個痛快。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白袍教徒一邊咳血一邊大笑,他看著古川,眸光中既有不甘,又有憤怒,他咬牙切齒:“我本可以殺了你的。”
“是啊,你確實有無數機會可以殺了我。”古川並不否認,他終究只是血肉之軀,只要擊中要害,不管他的恢復能力有多強,他都會死。
特別是腦袋,如果他一開始就想到這一點,他的屍體恐怕已經涼的不能再涼,然而,一切沒有如果。
“我太依賴自己的能力,太輕視你,以為刀槍不入,就可以……咳咳……”
白袍教徒再次發出劇烈的咳嗽,血液中伴隨著血肉從嘴角流出。
他沒有古川那可怕的恢復能力,如今骨骼盡碎,根本沒有翻盤的可能。
古川默然。
他又何嘗不是過度依賴自己危險預知的能力,而忽略了對對手的觀察和戰鬥的技巧。
今天,白袍教徒算是用自己的命給他上了一課,太過依賴自己的能力,太過輕視敵人會是什麼後果。
古川從地上撿起骨刺,蹲下來,漠然問道:“再給你一次機會,你們陰影教來了多少人?”
“哈哈哈……”
“陰影教必將君臨世界,因為只有陰影教,只有主……才能拯救這個瀕臨破滅的世界。”
“是嗎?”
古川不以為意,每個宗教,對外都這麼說。
白袍教徒見古川不信,並未在意,而是再次大笑了起來,眸光虔誠:“我並非死去,只是回到主的懷抱,而你不同,等天啟之日來臨,你……以及所有的異端,都將死去。”
聽著白袍教徒的話,古川忍不住皺起眉來。
天啟之日?
這已經是這傢伙第二次提起。
“什麼是天啟之日?”
白袍教徒聞言,露出一抹虔誠的笑意,眸光中卻是無限嚮往:“那是偉大的時刻。”
他想敞開手,但已經做不到,因此只是盡力的將眸光投向天邊的陰影,虔誠近乎癲狂。
緊接著他的眼睛陡然一凸,身體的肌肉緩緩鬆弛下來,瞳孔渙散。
“你知道什麼是天啟之日嗎?”古川側眸看了一眼站到他身旁的短髮美少女輕聲問道。
“不知道,應該是某種末日宣言吧,這些邪教徒就好搞這一套。”夏可揹著小手撇撇嘴,然後看向渾身是血的古川:“你沒事吧?”
末日中的末日宣言,還真是有點讓人不寒而慄。
古川搖搖頭,站起身來:“讓嚴良把邪教徒的屍體都收攏到一起,一把火燒了,一了百了。”
“這裡留了太多的痕跡,燒了他們也於事無補。”夏可道。
“我只是怕他們詐屍。”
古川起身,走向裝甲車。
夏可看了一眼沒有一點外傷的白袍教徒,隨及跟了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