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是故意演戲給自己看吧?
這樣不屑的想著,主動去鋪床暖被,決不給那個缺德的傢伙任何理由攆走自己。
錦瑟進了書房,沒有立即請教算學問題,而是瞪著雙眸,如好奇的小傻狍子。
“修之哥哥,竇娥是誰?為何會六月飛雪?”
沒外人的時候,錦瑟就叫修之哥哥,有外人的時候,她就稱呼為修之世兄。
顧道心說這都過了多久了,你竟然還記得這事。這小腦袋怎麼這麼好奇?
“你到底是來學習的,還是打聽八卦的?”
錦瑟一聽,鼓起粉腮,喃喃的嘟囔著:“修之哥哥,你說的是哪八卦?先天的還是後天的?”
“今天的。”顧道沒好氣的說道。
錦瑟立即不敢問了,開始乖乖的學習算學題。
不得不說錦瑟很勤奮,可惜實在是沒有天賦,顧道只能從小學二年級水平開始普及。
只不過感覺越來越奇怪,渾身難受。
他上輩子不是沒見過女人,無論是性感的還是清純的,或者御姐範。
甚至逢場作戲也免不了。
可是今天感覺錦瑟格外的可愛,她身上散發的氣息充滿香甜的味道,讓他有點蠢蠢欲動。
這不正常啊。自己這點自制力還是有的。
渾身燥熱,口乾舌燥,喝了不少水依然無法緩解。
“修之哥哥,你今天晚上怎麼喝這麼多水?”錦瑟好奇的問道。
“今天就到這裡吧。”顧道決定遠離誘惑。
“可是修之哥哥,我想知道竇娥是誰?為什麼會六月飛雪?”錦瑟還沒忘了這茬。
可愛的小模樣,讓顧道有些僵硬。
“竇娥,是一部戲曲裡面的人物。改天我給你寫出來,你自己看。”
顧道為了打發這誘人的小八卦,信口說道。
一聽有字帖可以拿,錦瑟歡呼一下,嘴巴甜甜地喊道:
“好的,多謝修之哥哥。”
錦瑟走了,顧道的火焰不但沒有熄滅,房間裡面殘留的味道讓他更難受。
磨墨,提筆,透過專注於寫字讓自己靜下來。
一口氣寫到三更天,顧道終於心靜了。低頭一看,無意間寫的竟然是《竇娥冤》。
四折一楔子的雜劇,他寫完了楔子和第一折。
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自己這麼失常了。
“人參雞湯不能喝了,我這血氣方剛的,怎麼扛得住這麼補?”
顧道痛苦地低頭看著某個地方。
賭氣扔下筆抽刀跳出門外,一時間寒光四射,劈的空氣嗚嗚作響。
這一夜,袁府殺氣四射,鬼神辟易。
第二天。
國子監公佈訊息,公主要來舉辦詩會,並且會邀請名士大儒過來點評。
一下子就點燃了學子們本就騷動的心。
原本死氣沉沉的國子監,瞬間躁動起來。一個個尋章摘句找靈感。
或者聚在一起分析公主以前詩會的風格,猜測會有什麼題目。
還有的在打賭,京城之中哪位名士大儒要來。
當然少男最關心的還是,哪家女娘會受公主之邀前來。
五仙樓,甲字號房間內。
梅子蘇反反覆覆把顧凌送來的棋譜翻了好幾遍。
啪的一聲。
梅子蘇煩躁的扔下棋譜,火氣直衝額頭。
“沒用的東西!”
隨侍的肥胖中年人一驚,趕緊彎腰道歉:
“是,先生說的是,我實在是沒用。只是愚笨如我,實在不知先生哪裡不滿意?”
“還請先生明示。”
梅子蘇壓下心中的火氣,冷哼一聲。
“沒用的是我那新徒弟,你是蠢而已。”
被梅子蘇這樣說,中年胖子如釋重負,開心地笑了。
用討好的語氣說道:
“能得先生嫌棄,是我的福氣。只是那顧家少年既然無用,先生為何要收他?”
梅子蘇撇了一眼中年人沉默不語,在手下面前,他時刻營造著高深莫測。
小心深藏著他輸給顧道的事情。
因為他害怕。
害怕這些人對他的智慧產生哪怕一絲的懷疑,從而不再謙卑。
利用顧凌尋找顧道所學棋譜,這種卑劣的心機自然隱藏的深沉。
梅子蘇平淡的轉換話題:
“靖節先生的書稿,有什麼對策了麼?”
“屬下探聽到了一些訊息,國子監可能有一場大戲,那顧修之很可能會丟大臉,到時候說不定有機會,先生不妨先看個熱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