竇蛤蟆三個字一出,嚇得眾人想要堵上耳朵。
顧道這是在作死?
竇鼉雖然醜,但是自負相貌奇偉,與古之英雄相類。
上一個說這三個字的人,是一位侍郎之子。
雙方父輩還是世交,但被竇鼉指揮黑犬生生咬斷四肢,如果不是金吾衛來的快,那人會被黑犬撕碎。
這三個字,對竇鼉是絕對禁忌。
“看來你是活夠了。”果然竇鼉一臉獰笑。“黑虎!”
聽到主人召喚,那半人高黑犬瞬間俯身齜牙,盯著顧道發出低沉的嘶吼。
讓人不寒而慄。
一股屈辱在顧道胸口翻騰。
前身曾被這惡犬嚇的尿褲子,甚至被竇鼉逼著學狗叫。
“把退婚書寫了,就寫你自覺齷齪,配不上公主。”
“否則,讓你重溫一下黑虎的厲害……”
竇鼉醜臉都是獰笑,志在必得。
呵呵……
“那還等什麼?”顧道也笑了,“來啊!和你的狗一起來咬我!
如果不敢,你竇蛤蟆就是個大傻逼!”
“你……”竇鼉瞬間臉色鐵青。
他沒想到,黑虎竟然沒有嚇住顧道。
這裡是楚王的地盤,敢在這裡縱狗行兇,狗和他的皮會被一起扒了。
他爹都救不了。
“哼!你別得意。”竇鼉惡狠狠的說道,“我不信你這輩子不出去。”
“當然出去,但現在……”顧道還以顏色。“麻煩你這隻癩蛤蟆跳出去。”
竇鼉臉皮跳動,咬牙壓下心中的殺意。
“讓我走,你想得美。”
“你不是揚言今天要寫一首好詩麼,我竇鼉自負才學不高,但要跟你比一場。”
竇鼉一個眼神,身邊幫閒馬上跑出去大喊。
“大熱鬧啊,顧道跟竇鼉公子比詩了……”
只一會兒的功夫,雅間門外就擠滿了人。
甚至連國子監祭酒都慢悠悠地進來。
“哦,比作詩麼,那本祭酒來裁判!”祭酒當仁不讓的說道。
看來竇鼉是聽到風聲,早就做好了準備。
恐嚇不成,就逼顧道比詩出醜。
顧道心說來的正好。
鬧吧。
場面越大,越合心意,本就是來揚名的。
腦子裡那些千古雄文,沒有舞臺,豈不是明珠暗投?
顧道和竇鼉都在心裡笑。
都以為對方是傻逼。
“顧道,你什麼底子人盡皆知。”竇鼉胸有成竹。“千年草雞怎麼可能變鳳凰?”
“你那一文一詩,定然是抄襲。”
前身實在是太窩囊,現在一鳴驚人,的確引人懷疑。
不過那又如何?
經得起考驗就是真的。
“少廢話,不是比詩麼?別耽誤大家時間了。”
顧道催促起來。
“好,既然著急死,那成全你。”竇鼉冷笑,“請祭酒大人出題。”
楚江樓,北樓露臺之上。
雍容富態的李讓,手持白玉杯,看著皇宮東華閣的燈火出神。
杯中金黃色的美酒,散發出馥郁的馨香。
一陣風過。
一個二十多歲,儀態端莊,氣質優雅的女子,輕移蓮步來到身邊。
將一條白色大氅披在楚王肩頭。
朱唇輕啟,聲音軟糯玉潤:“王爺風有些寒了。”
“雲棲,下面人頭攢動,有什麼熱鬧?”楚王聲音淳厚中帶著好奇。
“聽說顧道和竇鼉在文比,長公主來了,在裡面等你。”
雲棲小聲的說道。
“原來如此,我這侄女又在折騰顧家的小子?”楚王輕笑。
一身絳紫大氅的李纖雲正好進來。
“皇伯,你又在背後說我壞話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