收到丈夫裴瑾行出軌的照片時,黎願剛打贏了一場離婚官司,正在和律所的同事吃慶功宴。
照片是裴瑾行在異國他鄉的親密日常和幾張床照,小姑娘穿金戴銀,奢靡的不行。
最後一張,是一張孕檢單。
上面顯示:孕7周。
黎願眼睛定格在那張孕檢單上,下意識撫上自己的小腹,面色有些蒼白。
同事的心思還在今天剛打贏的案子上,都沒有注意到她的異常。
實習生小林滿眼都是對黎願的崇拜:“黎律真是太厲害了,你們都沒看到,今天在法庭上渣男破防罵孃的樣子,真是大快人心!”
“活該!”有同事啐了一句,“婚內家暴出軌還想女方淨身出戶,這種渣男分他一半財產都算便宜他了。”
“不是有那麼一句話嗎,男人只要會呼吸就會出軌,每天在律所處理這些案子,我都快對男人沒有幻想了。”
小林兩手託著腮,有些惆悵。
黎願的秘書米娜笑眯眯的:“別灰心,世界上還是有好男人的,瞧瞧我們黎律,老公要錢有錢,要顏有顏,兩人還是青梅竹馬,結婚七年要星星不帶給月亮的。”
同事們聽見這話,紛紛看向黎願,眼神由欽佩變成了羨慕。
畢竟裴瑾行對黎願的愛,人盡皆知。
學生時代的裴瑾行就愛黎願愛的張揚,整個海市的學生都知道,一中的黎願不能追,那是裴家太子爺的心頭愛,誰追黎願誰就要捱揍。
那年海市特大臺風,全城斷水斷電,飛機停飛、高鐵停運,人員死傷慘重,裴瑾行只因為擔心黎願一個人在家害怕,便硬是不顧生命危險從鄰市驅車趕回。
就上月,只因黎願一句喜歡某位中世紀藝術家的孤品項鍊,裴瑾行便不遠萬里漂洋過海趕去國外拍賣會,為黎願點天燈拍下。
那款項鍊聞名世界,買賣手續麻煩,聽說裴總為了等待手續辦理親自將項鍊帶回國,已經滯留F國一個月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。
小林滿臉憧憬:“唉,我要是能找到黎律老公那樣的好男人就好了,他那麼愛黎律,一定不會出軌。”
眾人紛紛附和。
黎願捏著手機,心下有些酸澀。
她曾也以為,裴瑾行與她接的那些案子裡的男人不一樣。
事實證明,都一樣。
她是個理性主義者,男人髒了,再捨不得,也該丟進垃圾堆。
她不動聲色的關了手機,臉上扯出一抹笑,神色無常的和同事繼續舉杯攀談。
黎願很少喝酒。
她是業內頂尖的律師,身後又有裴瑾行這尊大佛,客戶往往把她供著捧著,所以只要她不想,沒人能逼她。
只是這次,她卻鮮少喝的有些多。
散場的時候米娜扶著她,搖搖晃晃剛出酒店門口,就看到了裴瑾行那輛銀色的賓利在路邊停著。
冷光的路燈下,賓利流利的線條泛著銀光,顯得矜貴又凌厲,讓人既憧憬,又畏縮。
就像裴瑾行這個人一樣。
這麼多年,無數女人扎堆一般的往他身前湊,可又統統被他那身生人勿近的冷漠氣場嚇得退縮。
他曾對所有人說:“我身邊的位置只有願願,也只能是願願。”
她曾對他的這句話甜蜜不已,並且深信不疑。
可惜,如今到底還是有別的女人冒了頭。
黎願看著矜貴的男人下車,邁著修長的腿向自己走來,微微閉眼:
“米娜,我剛給你工作號發了張照片,給我查一下那個女人的底細。”
米娜一愣:“黎律……”
米娜的話音未落,一件冷檀香的西裝外套便披上了黎願的肩頭。
黎願睜眼,眼底已是一片清明。
緊接著一陣天旋地轉,黎願被男人打橫抱了起來。
黎願抬眸便對上裴瑾行那雙漆深如墨的眸。
他聲音低沉,帶著幾分寵溺:“怎麼喝酒了?”
黎願勾著他的脖子,歪著頭看他,腦子裡卻想起來她收到的照片裡,有一張,裴瑾行也是這樣,在異國他鄉的街頭抱著那女孩兒的。
她漂亮的眼睛裡帶著嘲諷,面上卻有幾分緋紅的醉意,她說:“難得一次,你什麼回國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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