聲音裡帶著醉意的軟,絲絲縷縷的鑽進裴瑾行的耳朵,有種別樣的曖昧。
裴瑾行冷眸微黯,連呼吸都加重了幾分。
他們夫妻生活並不算少,但大多時候都是黎願算好了排卵期,兩個人更像是執行公務。
比起平常的幹練,此刻的黎願多了些許小女人的嬌媚。
他很久都沒見過黎願的這一面了。
他親暱的說:“一個小時前,剛下飛機。”
他抱著黎願上了車。
賓利的後座隱私性很好,裴瑾行將黎願抱坐在腿上,扣住黎願的後腦就想去親她,只是呼吸還沒靠近,就被黎願推開了。
黎願揪著他的衣領,仰頭與他對視。
黎願問:“裴瑾行,你愛我嗎?”
裴瑾行目光真誠:“愛。怎麼突然問這個,想我了?”
他又想低頭去親黎願。
黎願偏頭躲過去了。
親過別的女人的嘴,讓她覺得噁心。
裴瑾行動作僵了一瞬:“願願?”
她抬手輕輕柔柔的去摸他輪廓分明的俊臉,眼底似有嘲弄:“裴瑾行,你只愛我嗎?”
“……”
裴瑾行的大手包裹住黎願摸著他臉的小手,微微蹙眉,答非所問:
“願願,你今天怎麼了?”
黎願看著他,只覺得心底一陣陣的發寒。
相識二十多年,她太瞭解這個男人。
他在心虛。
但她沒有揭穿。
她也想像那些小說裡拿得起放得下的女人一樣,什麼都不爭取轉身就走的利落。
但是不行,她要離婚,但她也要分割財產。
她想要錢。
錢可太重要了。
離婚想給自己爭取最大利益,單憑那幾張照片是不夠的。
黎願勾了勾唇:“沒怎麼,只是在想,被迫丁克的我們,這份愛能存在多久?”
裴瑾行握著黎願的手緊了緊。
兩人對視。
他眉間緊蹙:
“願願,我們不是早就說好了,不提這個。”
她神色平靜:
“聽說前幾天顧老爺子的壽宴上,顧女士又向幾個豪門太太大肆宣揚我不能生,要讓裴家絕種了。”
顧老爺子是裴瑾行的外公,顧女士是裴瑾行的媽。
黎願和顧女士合不來,至今沒叫過一聲“媽”。
所以顧老爺子的宴會顧女士自然也不會喊她去。
車廂光線昏暗,裴瑾行就這麼抱著黎願,盯著看了一會,沒有再試圖親她。
他垂下眼眸,將眼底的情緒隱匿於昏暗,帶著一種探究的口吻,問她:
“願願,你想要一個孩子嗎?”
黎願仗著酒醉,笑的肆意。
她問:“如果我說想,你該不會是想從外面找個女人生個孩子帶回來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