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玉突然聽到此言,好像受應激反應一般,突一手拍向船一側的烏篷,烏篷抖動,赫然抖出一柄椆木劍柄、青竹鞘的十九鍊鐵劍,還有一支自制九鍊鐵簫。
鏘啷一聲拔劍後,謝玉迅速站立、碰翻身下棋盤,保持右手持劍進攻姿態,左手持鐵簫防禦姿態。
“哎呀、真可惜一場好棋!”
只又看到謝玉的回神後,若本能一般的機警利索反應,不由得又點了頭。
但近距離看到謝玉面容,多少又有點失望。
謝玉看到面前是官船,還有身高一米九幾,衣著豪奢錦緞,模樣中年的山羊鬍須俊朗男子,好像徹底清醒一般,利索又快速的收劍回鞘,收簫。
拱手行禮:“見過這位大人,剛小子一時失態,還望莫言介懷。”
這錦緞中年山羊鬍須男搖扇:“無妨,不瞞小友,十九路棋吾亦是吾愛,今日有幸,碰到棋友,何不手談一局。”
說完又一指謝玉租的烏篷小船,“就在此,我和小友,來長弈棋會友,如何?”
謝玉拱手:“謝大人海涵,敢不從命,只大人莫要嫌棄小子疏漏才是。”
這人看向四周:“如此江景,如此野趣,甚好、甚好!”
說完,這人輕身一縱穩穩落在謝玉的烏篷小船的船頭。
“主上小心!”
看到自家主上毫無防備,突然跳到謝玉船上,一男子葛衣侍衛打扮,實際上確實一名盤靚條順,長相俏麗約莫二十出頭歲女子的聲音提醒這人。
只這人擺了擺手中羽毛,又道一聲:“無妨”,又用羽毛扇指了指謝玉剛腿碰翻的棋盤,“擺盤”!
這人果然是習慣釋出號令的上位者,謝玉彷彿被他氣勢所逼,連忙把身側身後的書往後推了推,當然了,有些書還是“無意”的露了出來。
比如,從襄陽書院內相對古版的五禽六獸拳,和從原身記憶結合出來相對謝家簡版的五禽六獸拳。
另外就是黃州書院班五德修身功腹髒篇,以及大量推演嘗試邪道註釋的“正確”路徑。
其實這人,謝玉根據原身記憶早就認出了,是謝家的一個重要人物,謝琰,原身知道的是他是朝廷的三品大官,但是個閒職,在租中需要負責考察或者訓導一些年輕的謝氏子弟。
原身因為吳家的原因,加上出身,自然也是關心唐縣的事。
只知道他去過唐縣,喜歡弈棋,令還知道一個不太準確小道訊息,原謝家只有一個威遠伯府的爵位,三十年前北虜起二十萬大軍來犯,連破梁國十多城。
成了給中央軍集結爭取時間,當時駐守淮南郡的謝家,集結所有兵力共一萬五千萬軍士,進駐壽陽。
然後有了謝家在壽陽一側八公山上,佈置”草木皆兵”,一站大破北虜主力,等中央軍到時,只做了掃尾工作,順便反攻北虜佔了他們幾座城池。
勝利掩蓋一切,戰績太突出了,原只是威遠伯府的謝家,要不是朝臣集體反對,差點一門三候了,甚至要封公了。
就算如此,也是最後得封壽陽候,安豐伯,肥水伯,巢居伯一候三伯世襲罔替,得了極多恩賞。
家族位格由原的中等士族,升為次等士族,而是在次等士族中排名靠前,接近那些出皇后、皇貴妃的上等士族了。
只有句話說的,不怕家族大,就怕家族兄弟多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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