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再走兩步就到家了,將就一下吧。”
說完,就朝男人的屁股調戲般的拍了兩巴掌。
“你……”
沈雲霆又羞又怒,蒼白的臉瞬間變得通紅。
四月並沒有在意他的尷尬和窘迫,自顧自地說道。
“只要聽話,我不會虧待你的,知道嘛?”
男人將臉埋在她的後背,悶悶的應了一聲。
……
小院裡,王三兩正打著酒嗝,蹲在雞窩前訓話。
“你們都給我站好,誰再亂動我今晚就燉了誰。”
“我看你敢燉誰?”
聽到女兒慍怒的聲音,王三兩的腦子立即清醒了大半。
“四月啊,你回來啦!這……這就是你挑的男人?”
王三兩湊到近前看了一眼毫無血色,渾身是傷的沈雲霆,當即垂足頓胸。
“你個死丫頭,臨走前我千叮嚀萬囑咐,千萬不能只顧著看臉,要選身板硬朗的。”
“可你……”
原主雖是個古人,但她暗地裡喜歡看俊俏郎君這件事,王三兩倒是瞭解的。
所以如今看到她扛回個空有一副好皮囊的病秧子,王三兩並沒有懷疑。
四月一眼瞪過去,王三兩立即識相的閉了嘴。
“我選的男人當然要看著舒心了,不然怎麼過日子?”
“至於他身子骨的事,沒關係,慢慢調養就是了。”
說完,就把沈雲霆扛進了房間。
簡陋的土坯房只有三間,中間是堂屋,東西兩邊是臥房。
四月住在西邊的房間。
一張木床,上面掛著打著補丁的帷帳,牆角擺著一個掛著鎖的大木箱子,窗前放著一張墊著半塊磚頭的桌子。
桌子上沒有胭脂水粉,只有一把梳子一個賬本和一盆生命力旺盛但叫不上名的野花。
四月將男人輕輕放在床上,動作雖不算溫柔,但也沒有讓他感到不適。
她轉身開啟箱子,從裡面拿出一床乾淨的被子,隨手抖開,蓋在沈雲霆身上。
“你先休息,我去山裡採點藥給你治傷。”
前段時間村子裡唯一的郎中為了躲兵役,連夜跑去了外鄉。
如今村民看病只能靠天意了。
但這對於特戰隊員的四月來說並不是難事。
她轉身出了房間。
不過臨走前還是斜睨了一眼站在門口的王三兩。
“去燒鍋熱水,給他擦洗乾淨。”
這個家都是靠四月在養,王三兩自然是滿臉堆笑的應下。
送走了四月,王三兩轉身回到房間,似笑非笑的盯著躺在床上的男人。
沈雲霆感覺到他不善的眼神,費力扯出一抹笑意。
“爹,你看我做什麼?”
“爹?你叫的倒順口。”
王三兩冷哼一聲,撩開他身上的被子,然後在他身上那件已經被砍爛的盔甲上翻了翻。
方才還朦朧的醉眼,此時清明無比。
他打量著沈雲霆的那張臉,低聲質問道。
“盔甲上的砍痕與你身上的傷不符,說明這件盔甲根本就不是你的。”
“說,你到底是誰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