吳良被沈雲霆眼中的寒意懾得心頭一跳,腿肚子不受控制地打顫,說話的語調馬上也軟了下來。
“我不過是跟牛大嫂玩笑幾句,神使大人何必當真?”
“至於我的那些弟兄們,平日裡不管是訓練還是下地開荒,個頂個的賣力氣,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。”
四月站起身,拍了拍牛大嫂的背,聲音陡然轉厲。
“少說些沒用的。”
“我就問你,牛大嫂和眾位鄉親的檢舉你認不認?”
事已至此,吳良深知再狡辯下去也無濟於事了。
只能心不甘情不願的點了點頭,算是認下了。
不過他馬上又說道:“神使大人,當初我可是帶著山寨裡所有的弟兄投奔的你。”
“不僅如此,你讓上交所有財物,我眼皮連眨都沒眨一下。”
“我只是調戲了牛大嫂,又沒有得手,這功總大於過吧?”
吳良這話一出,院子裡瞬間安靜得能聽見風吹樹葉的沙沙聲。
但這份安靜沒持續片刻,就被村民們壓抑的竊竊私語打破了。
“功過相抵?怕是功要蓋過了……”
“牛大嫂這下怕是要白受委屈了。”
“誰說不是呢,吳良手裡有弟兄,神使大人總要顧忌幾分的。”
“最主要的是,那麼多前來投奔的土匪都看著呢,縱然是神使大人,也不敢做的太過分,不然那些人聯起手來一起反了她,麻煩就大了。”
他們想到的,沈雲霆何嘗不知道。
他來到四月的近前,低聲耳語道。
“我的人就在附近,不用有所顧忌。”
似乎是為了讓她安心,男人霸道的將四月的手緊緊包裹進自己的掌心。
其實沒有沈雲霆的人,四月也沒有怕的。
法有威嚴才能有公信力。
四月之前正愁找不到合適的時機立威。
如今這個吳良正好撞進了槍口,四月豈能輕易放過。
於是在眾人的質疑聲中,四月擲地有聲的說道。
“當初你們投誠時,我便說過,入了我的地界,就得守我的規矩。有功則賞,有過則罰,不分高低貴賤!”
“你帶弟兄投誠是功,我記著;但你強搶民女、威脅鄉鄰,是過,且是大過!”
吳良臉上的血色瞬間褪盡,深感大事不妙的他下意識地後退半步。
事到如今硬抗是抗不下去了,說些求饒的話說不定還能從輕處罰。
於是吳良賠笑道:“神使大人,是我腦子一時糊塗不知天高地厚。”
“你饒我這次,我保證永不再犯!”
聽到這話,一旁的牛大嫂默默的掉下了眼淚。
因為她已經能夠預見自己未來的日子了。
四月對這個吳良也就是當眾訓斥兩句,最多罰些餉銀。
而過了這個風頭,睚眥必報的吳良肯定會再次找上門來報復自己。
想到這些,牛大嫂抬頭默默的朝村口小河的方向看了過去。
看來那裡就是自己今晚的歸宿了。
就在牛大嫂下定決心要了結自己的時候,四月厲聲喝道。
“按第八條規定,欺辱婦女者,殺!”
“來人,把吳良拖下去,斬了!”
四月的聲音像一道驚雷在院子裡炸開,震得所有人耳膜嗡嗡作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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