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雋禮仍是不願相信,這會是沈予棠的真實想法。
她想要表達不滿,鬧脾氣,讓她鬧就就是了。
他明明已經給她臺階了,還要揪著這些事情不放。
謝雋禮神色也冷了下來:“想退婚是嗎?我同意,沈予棠,你到時候別後悔就行。”
他眼神陰鬱,緊盯著對方,相信要不了多久,她就會哭著回來求自己。
聽到謝雋禮的話,沈予棠心裡是鬆了一口氣。
既然他們兩個不願意結,那長輩們也不能勉強。
陳芳語在旁默默不語,因雋禮兩次被罰,都和予棠有關,她心裡隱隱生出一些不滿。
今天又當著奶奶的面說出退婚,明顯是沒將他們放在眼裡。
說退婚容易,想再和雋禮結,可就不是容易的事了。
老太太嘆著氣,退婚畢竟是大事,她沒有當即做下決定。
“這事,棠棠,你和雋禮再考慮考慮,這事不是兒戲,自己也要想清楚。”
在沈予棠看來,老太太沒有直接反對,那便是成功了一大半。
夜裡,沈予棠留宿在謝宅。
山林間風聲已過,內外一片靜謐。
她從廚房端了一杯水過後,便回了房間。
和謝雋禮鬧成這樣,是沈予棠不想看到的。
在她最孤苦無依的那幾年,是他一直陪著自己,度過了最艱難的時間。
他喜歡上別人也好,抑或是圖新鮮,都沒什麼問題。
可他不該在這種時候,還要懷疑自己對許念是否有惡意。
經過謝清衍房間時,沈予棠腳步不由得放慢了下來。
她和小叔的事,如果謝家人知道,會是什麼想法?
之後的事情,沈予棠不敢想。
她答應和謝清衍結婚,別的不敢多想,就當兩人是合作關係,自己需要和謝家人結婚,拿到沈氏股份,而他也缺少一位懂事聽話的太太。
她想完後,又不敢在謝清衍的門前逗留太久,匆匆回了自己房間。
可剛上樓梯,在走廊上,她就見到謝雋禮站在門口,正神色不明地看著自己。
這是在他回來之後,兩人頭一次私下見面。
明明有那麼多的時間,可他一直都在陪著許唸吧?
但退婚已成定局,沈予棠已經釋懷。
“你來找我?”
謝雋禮一看見她,臉色便陰沉了下來:“我是來問問你,你是不是找律師告念念了?你們不是好朋友嗎?怎麼能這樣做,這讓她以後怎麼辦?”
他一上來就是一通質問,什麼都沒問,就給沈予棠定下罪名。
沈予棠手裡握著玻璃杯,杯中水微微晃動,撒在了手背上。
她是找了律師,但因為沒有直接的證據,只是告了釋出影片惡意帶節奏的營銷號,可沒有直接告許念。
失望一次兩次,到後面只會越來越麻木。
沈予棠低頭,抹掉手背上的水漬,面無表情道:“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,如果你擔心她,不如想一想,她擔驚受怕的是什麼,是不是代表著這些事就是她做的。”
如果謝雋禮過來,只是來質問,那他們已經沒什麼好說的了。
沈予棠準備繞過他,回到房間休息了。
但沒從沈予棠的口中得到滿意的答覆,謝雋禮一把攥住她的手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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