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她不和自己商量,當眾說要退婚,無疑是在打自己的臉,他已經夠生氣了。
他滿臉慍怒:“沈予棠,是不是我之前對你太好了?”
沈予棠沒防備他會動手,他力道很大,幾番掙扎無果,原本纖細凝白的手腕,也被勒得通紅。
“謝雋禮,你快鬆手!”
男女之間的力量懸殊,讓沈予棠心中不禁生出一些懼意。
“我沒有告許念,你可以放手了嗎?”
但謝雋禮已經被許唸的哭訴先入為主,覺得此刻她就是在狡辯。
“認識這麼多年了,我從來都不知道,你會這麼小心眼。”
沈予棠不想和他吵架,但他態度言行實在過分。
忽然,從身後伸出一隻有力的小臂,直接掐住謝雋禮的手,迫使他鬆手。
男人胸膛上的溫度,也在此刻從沈予棠的後背傳來。
熟悉的感覺,讓她可以放下了戒心。
是謝清衍。
“在幹什麼?”
他穿著睡衣,眼眶上架著一副金絲眼鏡,走廊的燈光打在冰冷的鏡片上,過濾了眼神帶來的凌厲,顯得整個人的氣質多了幾分斯文儒雅。
但這些落在謝雋禮的眼中,只能感受到小叔帶來的壓迫感。
他手被捏得生疼,卻不敢說些什麼,這位比自己大不了多少歲的長輩,要比他的父親更可怕一些,總是不苟言笑,如今的地位,在家族中更是說一不二。
“小叔,我只是來找棠棠聊些事情……”
在謝雋禮審視的目光中,他聲音越來越小。
謝清衍上前一步,擋在兩人之間,像是將沈予棠護在身後。
“聊事情?不是都退婚了,大晚上還有什麼可聊的?”
他的聲線偏冷,在靜夜之中,像是冰塊破裂,同時帶來陣陣寒意。
沈予棠默默站在謝清衍身後,垂頭看著已經紅腫的手腕,又抬頭看了看完全遮擋住自己的高大背影,感受到了安全感,委屈也在此刻傾瀉而出。
不一會兒,她眼尾就泛著紅。
謝雋禮說不出話來,心有不敢可不敢說。
這是他和予棠的事,小叔又憑什麼來插手。
謝清衍等了片刻,見他沒回答,便微微側身,對身後人道:“自己先回房間。”
沈予棠點點頭,提防的眼神看著謝雋禮,同時快速開門躲了進去。
謝雋禮不甘心,可此刻也只能先走。
“那小叔,我也先回去了。”
謝清衍冷漠發話:“你覺得,是予棠找人告了你那位許小姐?”
謝雋禮心生疑惑,小叔一心都撲在公司的事情上,很少對家裡的事情插手。
在自己和棠棠的婚事上,他倒是很關心。
疑惑之餘,他還是如實回答:“棠棠不瞭解,許念她錯也只是錯在不該去找她,這件事不是她的錯。”
“呵。”
謝清衍幽寒的眸子眯了眯,嗤笑道:“這件事不是她做的,是我做的。”
這讓謝雋禮大驚失色,他不可置信:“小叔,你為什麼要這樣做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