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他媽的敢動手!”馮志遠怒吼道。
張楚勝被打得暈頭轉向,嘴角見了血,卻還在一邊捱打一邊瘋狂地大喊大叫,
“打人啦!姦夫打人啦!沈芝瑤你這個賤人,跟人搞破鞋……”
這些汙言穢語徹底激怒了馮志遠,他下手更重了。
就在這時,一聲怒喝如平地驚雷般炸響,
“都住手!敢在我安和堂撒野,反了你了!”
姜老闆黑著一張臉,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。
他看了一眼護著女兒搖搖欲墜的李桂香,又看了一眼被打得鼻青臉腫還在滿嘴噴糞的張楚勝,怒火中燒,對著院裡一嗓子喊道,
“都出來!把這個鬧事的給我送派出所去!”
話音剛落,醫館裡的幾個夥計立刻衝了出來,七手八腳地將張楚勝架了起來。
“放開我!你們憑什麼抓我!這是我的家事!”
張楚勝還在拼命掙扎。
姜老闆冷哼一聲,
“在我的地盤上動手傷人,就不是你的家事了!送走!”
幾個夥計再不遲疑,任憑張楚勝怎麼掙扎叫罵,都無濟於事,硬生生將他拖出了醫館大門,直奔派出所的方向去了。
張楚勝被拖走時的叫罵聲還在院子裡迴盪,混亂的中心卻瞬間陷入了一片死寂。
“媽!”沈芝瑤終於反應過來,尖叫一聲撲了過去。
只見李桂香面色慘白如紙,嘴唇發紫,一隻手死死地按住胸口,身體軟軟地就要往地上滑。
“快,扶她進去!”
一個清冷而急切的聲音傳來。
沈青梧牽著小滿,一陣風似的從後院衝了過來。
她只掃了一眼地上的狼藉和母親的樣子,便知道情況不妙。
馮志遠也顧不上自己手上的疼,和沈芝瑤一起,手忙腳亂地將李桂香扶進了旁邊沈青梧的診室裡,小心翼翼地讓她在病床上躺平。
“小滿,去把媽媽的針包拿來,快!”
沈青梧一邊解開母親領口的扣子,一邊沉著地吩咐。
“哦……好!”
小滿嚇得眼淚還掛在臉上,但聽到媽媽的命令,立刻轉身跑去裡間拿東西。
沈青梧的手指飛快地搭在母親的脈搏上,臉色越來越沉。
張楚勝那幾句誅心之言,加上驚嚇和憤怒,已經讓母親本就脆弱的心臟不堪重負。
“姐,媽她怎麼樣?你別嚇我!”
沈芝瑤站在一旁,聲音抖得不成樣子,眼淚大顆大顆地往下掉。
都是她的錯,如果不是她,媽怎麼會受這種罪。
“別哭!出去倒杯溫水!”
沈青梧厲聲喝道,她此刻需要的是絕對的冷靜。
沈芝瑤被她一喝,哭聲戛然而止,立刻轉身去倒水。
這時,小滿已經捧著針包跑了回來。
沈青梧接過針包,飛快地攤開,捻起一根銀針,在酒精燈上燎過,手法穩、準、狠,毫不猶豫地刺入了李桂香心口的關鍵穴位。
姜老闆一直站在門口,看著沈青梧臨危不亂,施針救母,眼中不由露出幾分讚許和心疼。
他回過頭,對一個還愣著看熱鬧的夥計說,
“去,把地上的東西都收拾了,別讓沈大夫她們瞧著煩心。”
然後又對馮志遠說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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