給陸振東辦理了出院手續,馮志遠開車,一路平穩地帶著一行人來到了安和堂門口。
陸振東和沈青梧帶著小滿下了車,馮志遠正準備調轉車頭再送陸春華回家,陸春華卻擺著手,堅持要自己先回去。
沈青梧看出她神色黯然,心情沉重,便讓馮志遠先扶著陸振東進去,自己則拉著陸春華走到了一邊。
“姑媽,”
沈青梧看著她,語氣坦誠而直接,
“你不用擔心。那些只是村裡的流言蜚語,聽聽就算了。你覺得,我一個離過婚還帶著個孩子的女人,會對振東哥那樣前途無量的大小夥子產生什麼想法嗎?”
陸春華沒想到沈青梧會把話挑得這麼明,說得這麼直白,她那點藏在心裡的憂慮被瞬間戳破,臉上反倒不好意思起來,有些發熱。
“哎呀,青梧,你看你說的……我也沒那麼想,我知道那些都是瞎傳的謠言。”
她有些語無倫次,最後只得擺擺手,
“行了,我不跟你說了,你……你好好給振東治傷就行,有什麼需要的,隨時告訴我。那什麼,要不我帶小滿回去,你忙完了再去家裡接她?”
沈青梧笑了笑,“不用了,我帶著她沒問題的。”
陸春華見狀,以為是沈青梧介意了,便不再說什麼,點點頭,有些侷促地轉身,快步走了。
沈青梧看著陸春華遠去的背影,嘴角微微上揚,在心裡輕輕感嘆——重生真好。
上輩子那些說不出口的委屈,想不通的糾結,這輩子全都通透了,又哪裡能為難得住她?
別說一個陸振東了,現在她的眼裡只有事業和家人,就算是天底下再好的男人站在面前,也入不了她的法眼。
安和堂裡,姜老闆沒想到沈青梧傍晚時分去而復返,身後還跟著一個用紗布包著上半身的燒傷病人。
他連忙迎了出來,在詢問了狀況後,叫夥計給病人安排了住院部的床位。
安頓好後,姜老闆好奇地問起緣由。
沈青梧便簡單解釋道,
“這是我老鄉,叫陸振東,前些天國營飯店後廚著火,他為了救人才燒傷的。他嫌醫院裡人多嘴雜,不想住了,我就讓他來您這兒了。”
姜老闆一聽是救人的英雄,肅然起敬,再看陸振東那堅毅的模樣,更是對沈青梧高看了幾分。
他心想,這病人必定是因為極度認可沈青梧的醫術,才寧願放棄大醫院,也要跟著她來這裡治療。
於是,他興致勃勃地跟沈青梧探討起治療方案。
“沈大夫,能說說你的治療思路嗎?”
沈青梧胸有成竹,說了一套古中醫裡治療燒傷的方法,講究清熱解毒、祛腐生肌,需內外兼治。
內服湯藥調理氣血,外用特製藥膏修復創面。
姜老闆一聽,心中暗暗驚訝。
這套理論條理分明,邏輯嚴謹,比現在市面上許多西醫的法子聽著還周全。
他忍不住問道,“沈大夫,你這法子……是出自何處?”
沈青梧早就料到他會問,回答得滴水不漏,
“是我師父從一本殘破的古籍上研究出來的方子,又經過他多年改良,最是有效。”
這番話既抬高了“師父”,又解釋了來源,讓人無從考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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