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大早,宮裡傳來訊息,說淮南侯陸渝接管了掖子湖工程。
溫若年彼時正在寫字,聞言繡筆一頓,淡淡黑跡暈染了宣紙。
她古怪一笑。
沒想到重生一次,陸渝還是沒打消這個念頭。
掖子湖地處京南,又是六埠通渠之處。前世陸渝便對其頗為熱衷。彼時她已做了陸家婦,看出利弊後一力反對,最終才避免了一場抄家滅族的禍事。
“父親,聽聞城郊一帶引渠淤堵,百姓無水可用,朝廷正在四處徵工,你不妨接下此事?”
鎮國公正要說城郊水渠一事延誤已近半年,若此時接下,無非是自尋煩惱。
可溫若年目光炯炯有神,鎮國公不願拂了女兒的興,便也應下了。
“引渠是由四皇子負責,聽聞他有一謀士,文韜武略無不詳熟,四皇子對其頗為倚重。”
“只是性子極為孤僻,輕易不與人來往。若得他舉薦,此事必然能有回天之力。”
陸府。
陸言蹊安穩倚在榻上,摺扇輕搖,聽月影拆信,“公子,今日來了兩封信,一封是四皇子的,一封不知曉是誰的,等看了才知道。”
自從三年前陸言蹊因故眼盲,這等來信文書之事,便都是月影代勞。
“念。”陸言蹊口氣淡淡。
月影取出第一封四皇子的來信,目光落在上面的牘文上,有幾分茫然與疑惑。
他飛快的瞥了公子一眼。
而後語氣忽然就古怪起來,清了清嗓子,道,“悉聞令弟與溫家令儀婚約作罷,深以為憾。若賢弟肯容其為婦,餘不勝歡欣。”
陸言蹊怔住。
他雙拳在袖中握緊,就連呼吸也不自覺重了幾分,“四皇子當真讓我娶溫姑娘?”
月影卻遲疑起來,“當今陛下對溫家愈發不喜,原先溫姑娘和陸渝有婚約,四皇子便囑咐您以此多尋溫氏罪狀。”
“如今四皇子問你能否娶溫姑娘為妻,也無非是存了近水樓臺的念頭,實則是想借此置溫家於死地.......”
他小心翼翼地覷著公子的神色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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