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渝嗓音壓的極低,“溫家人那樣對你,溫若年更是誆走了我五萬兩,我設計讓他們小懲大誡一番也是活該的。”
棠梨心裡複雜起來。
她幼年時便知曉自己的真實身份,她是與溫若年一樣的公府千金。
可明明她父親才是國公府的長房,她卻只能寄人籬下。這些年她處處與溫若年較勁,也正是為此緣故。
可,可溫家若真倒了.......
棠梨有些不放心的問,“你確定只是小懲大誡,不會真出什麼事兒吧?”
陸渝信誓旦旦的保證,棠梨這才略略放下心來,轉而又問,
“你方才說芳菲苑的東西被你母親下了毒,那你阿兄可知此事?”
“自然不知,不然他怎麼不把那些家當撤掉?”
陸渝擒了幾分得意,“估計他的身子也虧損得差不多了,聽說他們成親那日芳菲苑壓根沒有叫水,我阿兄他想必早就不能人道了。”
說罷就嚷嚷著布膳,壓根沒注意到棠梨驟然複雜起來的神色。
叫水一事最是私隱,連自己都是著意打聽才知道的,陸渝他聽說?他聽誰說?
只怕是早就暗中著人留意了!
可他打探兄嫂的房中事,是何居心?陸言蹊不能人道,他又得意個什麼勁兒?好像自己贏了什麼似的?
棠梨死死掐著掌心,嘴唇被自己咬的發白。
她心煩意亂了一晚上,直到翌日看見陸渝買回來的家當,她的怒意達到巔峰。
“這都是什麼玩意兒?你打量著糊弄鬼是不是!這些東西是給人用的嗎!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