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於那些聘禮花費,也大有商量的餘地,不過三五千兩銀子便能辦結的事情,怎麼到了溫若年口中便成了八萬兩?!
陸老夫人咬著牙,面上依然是和和氣氣的,“若年,一筆寫不出兩個陸字,你是我們陸家的媳婦,你的便是渝兒的,渝兒的便是陸家的,又何必要分的那麼清呢?”
說來說去,都是陸家的。
溫若年想到上一世,也是陸老夫人來跟前哭窮,自己一時心軟,便允了他們聘禮減半。堂堂國公府的千金出嫁,竟潦草的比平民之戶強上那麼一點。
也不知道這一次陸老夫人前來,又是準備出多少銀子便把自己和棠梨打發了。
只是這一次,她卻決然不會再那般糊塗心軟了,懶懶起了身,不欲再多費口舌,
“既然沒有金剛胃,又何必妄想吃下兩尊大佛?我溫家女兒的名聲是一方面,可老夫人若是連聘禮都不肯出,反在外頭橫潑髒水,那我溫家百年望族也絕不是這麼好惹的!”
“來人,送客!”
陸老夫人被轟出去的時候,尚且是不肯死心的。
踉踉蹌蹌被推著往外走,仍不忘大聲央求,“若年,我們渝兒心裡有你,反正溫家又不缺這點銀子,又何必這般斤斤計較呢?”
“若年,你若不願嫁給阿渝,我們家言蹊亦是一表人才........”
“若年,若年.......”
陸老夫人被家丁推搡出屋,聲音漸漸消弭下去,鎮國公這才冷笑著開口,
“這老婦當真是糊塗了,陸渝便也罷了,那陸言蹊一個瞎子,虧她開得了口!”
溫若年給自己斟了一杯茶,半倚在榻上,卻是笑著不贊同。
且不論嫁不嫁的,陸言蹊雖眼睛看不見,但委實算是個驚才絕豔的人物。
前世她在陸府為主母時,便對那個另居別院的兄長略有耳聞,知曉他年少及第,前程遠大不說,甚至被公主青睞,若非忽然眼盲,只怕如今便已做了駙馬。
這樣出色的男兒,如今這般,當真是明珠蒙塵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