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若年像是聽見了什麼天大的笑話,只覺荒謬如斯。
前世到最後,陸渝最後悔的事情便是娶了自己,所以他這重生第一件事就是與她退親。
現在親真的退了,她與他真的再無干繫了,他反倒回心轉意了?
溫若年淡笑,“我與你兄長的親事便不勞侯爺操心了。他願娶,我願嫁,無論幸福與否,我都甘之如飴。”
真是不受教!
陸渝拂袖而去。
……
鑼鼓喧天。
兩頂花轎,一前一後停在了國公府。
棠梨坐在轎子裡,紅蓋頭下見得一閃而過的金絲木箱,似乎是候府送來的聘禮。
她有些疑惑,這些聘禮如此豐盛,怎麼阿渝之前也沒告知自己一聲?
轉而又鬆了一口氣,她就知道阿渝心裡有她,縱他嘴上不肯鬆口,但暗地裡早就為她備足了聘禮。
這樣想著,心裡不由得甜如蜜。
新人拜完天地,一同入了洞房。
溫若年身穿喜服,頭頂華冠,坐在床榻上等夫君來掀蓋頭,心裡不由得忐忑。
她前世對這位陸家長兄僅存的印象,便是他永遠微抿的薄唇,望之寡情如許,似乎萬物都入不得他心間。
她與陸言蹊連話都未曾說過幾句,忽然就要做至親夫妻,說不緊張是假的。
碎玉屏風影綽照徹,沉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