隔日,兩人去給陸老夫人請安。
見到他們,陸老夫人端出一副笑模樣,倒是有幾分長輩的慈祥。
只是溫若年給她敬茶的時候,她忽然扭過頭去和房媽媽說話,遲遲不應聲也不接茶。
溫若年的指尖被燙得微紅。
於是便也知曉了,陸老夫人這是在給她下馬威。
前世並沒有這一遭,她以國公千金的身份下嫁陸渝,陸老夫人待她極好。想必如今嫁了陸言蹊,老夫人也有為兒子出氣的意思。
掌心滾燙,她已經快要端不穩。
陸老夫人迴轉了頭來,神色淡淡,依然沒有讓她起身之意。
“老夫人怕燙,去換一盞溫茶來。”
陸言蹊接過了僵持中的茶盞,雲淡風輕的開口。
溫若年這才得以活動了一下痠痛的手指,心裡掠過一道暖意。
從前陸渝待她好就如同小貓小狗,一旦她不懂事了,他便會霎時翻臉無情。
這樣久違的被維護被憐惜的感覺,沒想到竟是陸言蹊給了她。
侍女上前來,換了新茶。
溫若年再敬,“給老夫人請安,老夫人請用茶。”
陸老夫人冷哼一聲,到底沒再多為難,接過茶飲畢。
直到陸渝攜著棠梨進屋的時候,臉色這才重新好看起來。
親子與繼子,到底是不一樣的。
棠梨敬茶的時候,陸渝的目光一直落在溫若年身上,把她從頭到腳打量了個遍。
見她又梳起婦人髮髻,只是這一次卻不再是為了他。一雙眼眸含情似秋水,站在陸言蹊身側楚楚依人的模樣,他心裡頓時一刺。
說不上是什麼心情,他神色複雜的轉過頭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