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目光銳利的掃過溫若年,“這是在做什麼!?”
溫若年把事情始末說了,而後義憤填膺道,“這幾個惡奴中飽私囊且不提,竟還打著老夫人的名號管我要錢,非說這賬面是老夫人看過的!”
“簡直荒唐,老夫人掌家多年,怎麼可能連這種事都看不出來?又怎會縱著惡僕欺主?我看分明是這些人看您不在家,這才打著您的旗號興風作浪!”
溫若年擲地有聲的一番話,說罷,緊緊看著陸老夫人。
陸老夫人慾言又止。
她緊抿著唇,話到嘴邊,卻又生生嚥下去。
另一邊,小廝們叫罵的聲音還尖利可聞,
“我***個*,敢糊弄你爺爺我!看今天不把你打成一坨屎!”
“天天把我們當牲口使,什麼都不許買好的買貴的,敢情錢都落在了你們這幾個狗孃養的口袋裡!”
越罵越難聽了。
溫若年看著陸老夫人緊緊擰起的眉,揚起疑惑,“兒媳說錯了嗎?難不成這賬面您確實看過?”
那怎麼能承認自己看過!
陸老夫人當即否認了,“沒有,怎麼可能,沒有的事兒,絕對沒有。”
溫若年點點頭,“我就說,老夫人肯定是被欺瞞的,既這幾人罪上加罪,那賣給人伢子也不算冤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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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老夫人的臉色青了白,白了紫,紫了黑,好半晌,憋出一句,“都是府裡的老人了,沒有喊打喊賣的道理,你把人交給我吧,我來處置。”
這些人給陸家做了半輩子的事,這回又是得了自己授意要錢,若不保下他們,難保狗急跳牆不會做出些什麼事來。
輕重分寸她還是曉得的,侯門大戶,名聲若是損了,門戶便也折了一半。
可溫若年哪裡肯。
不僅溫若年不肯,棠梨也不肯。
“母親,他們趁著您今日不在就來找我要錢,堂堂侯府怎麼可能用兒媳的嫁妝?你一定要嚴懲他們為兒媳出口氣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