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姻緣之事不能勉強,溫姑娘,我另有意中人,也請你莫要再糾纏下去,不然只會讓彼此難堪。”
伴著男子字正腔圓的嗓音響徹正屋,溫若年便知曉,
陸渝也重生了。
今日原是兩家定好的良辰吉日,陸渝與前世那般來溫府下聘——只是聘娶之人,卻變成了她的侍女棠梨。
“混賬!”
鎮國公拍桌驚怒,“陸渝,全京城皆知你和我女兒半月後大婚,眼下你卻說你要退親另娶,你是瘋了不成!”
陸渝躬身行禮,眸中卻沒有半分情緒,“當初我不知情愛為何物,才錯聘溫姑娘為妻。我已一錯,不能再錯,如今我找到了真正相攜一生之人,望伯父成全。”
鎮國公夫婦氣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,
當初女兒及笄那年,陸渝無論颳風下雨日日求見,他們也是幾番斟酌之下,又看在陸渝的一片赤誠,才應下了這樁門第不算般配的親事。
溫夫人捂著心口怒斥,“陸渝,當初是你死纏爛打那麼久,我們才勉強同意,怎麼到你口中,反倒成了我們上趕著似的?”
溫夫人著意咬重了這句“死纏爛打”,果不其然,陸渝的臉色當即便白了幾分。
索性扭過頭去,目光望向溫若年,眸中翻湧著莫名的情緒,“溫姑娘,人貴自重,況且你素來賢名在外,若是這般執著不肯放手,傷的是你自己的臉面。”
溫若年望著眼前的男子,長身玉立的站在那裡,是與前世一般的俊朗風姿。
只是望向她時,眸中卻再不復往日柔情,只有愛恨交雜的迷茫與厭惡。
溫若年鈍鈍的笑了。
她的臉面?她何曾還有什麼臉面?她的臉面早就被他和陸慶兒父子丟盡了!
其實前世她與陸渝成親後,也過了一段時間的恩愛日子。
直到成親第二年,陸渝忽然提出要納妾,而物件便是溫若年的陪嫁侍女棠梨。
溫若年怒極,咬死了不肯同意。
兩人鬧騰了足足幾個月,直到溫若年賭氣回了孃家,揚言要和離,陸渝這才偃旗息鼓。
可溫若年仍不放心,從孃家回來第一件事,就是給棠梨找了個婆家嫁了出去。
溫若年本以為這事就算過去了,直到兩年後,
溫父因見罪君王,全家下獄之時,京城爆出誠王府走丟的小郡主找到了!
正是多年前被她草草嫁出去的侍女棠梨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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