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沒錯!”
陸老夫人緊緊看著他們,“言蹊在外面欠了這麼多錢,一時半會也還不上,難不成要我們全家都跟著遭殃不成?”
溫若年神色不愉,“老夫人這話是什麼意思?家族一榮俱榮一損俱損,先前陸渝革爵的時候,我們也沒嫌棄過他啊!”
反正已經鬧到分家這一步,陸老夫人也懶得顧及表面和氣了,冷笑,“嫌棄?你們有什麼可嫌棄的?阿渝革爵,可沒牽連到你們長房!可如今你夫君欠個錢,卻是鬧得闔府不得安生!”
“無論老夫人怎麼說,我們不可能同意分家。”
溫若年說,“都住這麼久了,你們現在把我們趕出去,我們也沒地方可住。”
“那你要怎麼樣?”
“除非拿一萬兩銀子出來,我們就分家。”
聞訊匆匆而來的陸渝,聽到的便是這一句。
他怒極反笑,“溫若年,這麼久了,你還是一點也沒變,唯利是圖,見錢眼開!”
溫若年知道他說的是那三萬兩贖身錢的事兒。
“那又如何?我和夫君搬出去了,沒地方住,難道睡大街不成?”溫若年寸步不讓。
“就算不給銀子,也得給些其他的補償,否則我絕對不同意分家!”
陸言蹊幽幽看了溫若年一眼,沒說話。
陸渝聽說了白日的事情,也覺得分家是勢必要行,於是問,“你要什麼補償?除了銀子,其他都好商量。”
溫若年說,“反正棠梨已經認了城王為義女,我要她籤一紙契書,證明自己此後只是王府之女,與溫家再無干系,她娘也與溫家沒有干係。”
陸渝嘲諷的笑,“你以為我和棠梨想跟溫家沾上關係?”
“不想最好。”
溫若年點頭,“那就早些簽了契書,簽完我們就同意分家。”
*
不知陸渝是怎麼和棠梨說的。
反正到了翌日晌午的時候,棠梨自願與溫家做切割的契書,便送到了溫若年手上。
溫若年微不可聞鬆下一口氣。
分家的事情這就著手準備了起來。
在外人眼中,陸言蹊夫婦是因為欠了債,被趕出去的。
因此府裡府外,流言一直不少。
陸言蹊夫婦只充耳不聞。
直至離家前夜,陸言蹊清點行李的時候,發現了不對勁,“似乎少了些什麼。”
溫若年問,“少了什麼?”
“我母親留給我的遺產,包括大大小小的田莊鋪面契紙,現銀細軟,合計有三五萬兩銀子,但是我看行李單子上並沒有。”
陸言蹊緩緩說著,隨即與溫若年一眼,兩人都明白了過來。
臉色俱是唰唰一變。
到了正廳。
陸老夫人安坐在榻上,緩緩啜茶,半晌,才說了一句,“不是我不肯把林氏的遺產給你們,只是林氏是陸家婦,她的財產自然也該歸陸家。阿渝雖被革爵,但他終歸是主脈。”
“陸家一切財產,自然也都是歸阿渝的,和言蹊有什麼關係呢?”
陸老夫人輕輕巧巧的一句反問,笑裡藏刀,擺明了是不可能把遺產交出去。
溫若年聞之荒謬,“老夫人是續絃,我婆母是原配,就算是嫡子繼承,也該是我夫君,怎麼輪得到陸渝一個續絃子?”
陸老夫人偽裝出來的笑意僵在嘴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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