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等去了北疆,到時候風刀霜劍,她身邊只我一人相伴,晨起篦發,傍晚散步,她的生活裡僅我一人,便是再不熟,她也會漸漸對我生出依戀之心。”
月影目瞪口呆。
好半天,才找回自己的聲音,“公子好手段!”
......
啟程去北疆那天,楓兒哭得鼻涕眼淚齊流,“父親母親一定要平安回來,楓兒在外祖家等你們,一定聽祖父祖母的話......”
溫若年溫柔的抱著他,“楓兒乖,最多不過三五月,我們就能回來。”
說著,又轉頭對著母親道,“這段時間,就勞煩父親和母親照顧楓兒了。”
溫母含著淚點頭,“楓兒交給我們,你放心,此去一定要保重。”
浩浩蕩蕩的軍隊,馬蹄翻滾,所經之處揚起陣陣灰塵。
陸言蹊是文官,居於隊伍中間,與溫若年並道而行。
微風輕揚,拂過人的肌膚,兩人在空中飄揚的髮絲偶然間相觸交纏,旋即被風吹散,反而落得更遠。
日頭升的越來越高,到了最高點的時候停軍吃午飯。休整片刻再次啟程,天色越暗,腳下的路越難走,坎坷跌宕,後面幾乎全是山路。
眾士兵都感到胯下的馬兒腳步已經開始虛浮,偶然踩到一處樹枝或尖石,甚至有幾分踉蹌。
“停軍,駐營!”
將士們如釋重負的停下,紛紛下了馬,原地休息起來。你給我按按腿,我給你揉揉肩。
陸言蹊也神色自若的給溫若年捏起了腿。
她卻有些不好意思,“不用了,我......”
“今天不捏腿,明天很容易痠痛的。”陸言蹊平淡的說道。
溫若年便不再說什麼了。
陸言蹊的手法極好極準,捏的溫若年很是舒適,再加上奔波了一天,幾乎要昏昏睡去。
這時候,軍營裡開始分配營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