現在還沒過邊境,營帳分配比較寬裕。
因此溫若年和陸言蹊單獨住。
狹窄的營帳,逼仄的空間,緊貼的兩個睡袋,以及漸漸升溫的曖昧氣氛。
兩人雖以前也是同塌而眠,但從來沒有一次是和今晚這樣過。
格外新奇,格外彆扭,格外.......惹人遐思....
直到翌日起身的時候,兩人的眼下都是烏黑烏黑的。
“什麼時候到北疆啊?”溫若年問。
“大約還有一天半的馬程。”
溫若年點點頭,她自小雖也被父親教過騎馬,但畢竟實踐的時候少,現在一連幾日坐在馬上,腰和腿都有些難受。
“要是騎馬太累,最後方是炊事班的隊伍,你可以和廚娘們一起擠擠轎子,不過人多轎少,可能會有些擠。”陸言蹊說。
溫若年搖搖頭,“沒事,我頂得住。”
......
一個時辰後,溫若年灰溜溜下馬,去了隊伍最後方。
確實有些擠,鴿子籠大的馬車裡擠了五個廚娘,加上她六個。
但還是比騎馬要好受多了。
“你是新來的廚娘,還是女將軍?”有一個年紀小些的廚娘好奇的問道。
溫若年友好的笑笑,說,“我是隨軍的家眷。”
另一個年紀稍長但膚色較白的廚娘聞言,有些詫異,“是軍眷啊?那你夫君是?”
“我夫君是文職,畫堪輿山水圖的。”
廚娘們都不知堪輿圖是做什麼的。
但是能單獨帶上隨行家眷,職位必然不會低。
因此看上溫若年的目光都帶上幾分打量和尊敬。
唯有先前那個面板白的廚娘眨巴了眼睛,又問,“你和你夫君感情肯定很好吧?他來從軍都帶著你!”
這話有些過界,溫若年笑了笑,沒作聲。
那廚娘卻鍥而不捨起來,“妹子,你年歲多大啊?我看著你很年輕的樣子。”
溫若年終於忍不住皺了皺眉,還是答了,“我今年十八歲。”
“好巧,我也十八!咱倆同歲呢!”那廚娘一拍大腿,十分親熱的模樣。
馬上就有人接話,“阿蘭,你跟人家怎麼能一樣?人家和夫君恩恩愛愛的,從軍都跟著一起。你哪有人家好福氣?”
阿蘭的笑意僵了僵,終於還是沒作聲了。
傍晚駐營時,溫若年去找陸言蹊,兩人剛坐下吃乾糧,遠遠的,就看見阿蘭過來了。
“妹子!”
溫若年態度不冷不熱的,“有什麼事?”
阿蘭卻先看了陸言蹊一眼,目光掠過驚豔,隨後迴轉神色道,“我想你們小年輕的,肚子肯定餓的快,軍隊裡也沒什麼好吃的,又不能生火,就給你們拿了些自家做的饢餅!”
說著,就掏出一個厚厚的包袱,裡面是十幾個白麵饢餅。
香噴噴,鬆鬆軟軟,看得人食慾大增。
溫若年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,“不用不用,謝你好意,我們吃乾糧就行......”
“那哪行!”
阿蘭十分熱情,又往陸言蹊看了一眼,說,“就算你不吃,你郎君也是要吃的啊!他長得高高大大的,吃不飽哪有力氣?”
“甭跟我客氣!來!拿著!”
盛情難卻,溫若年接下了兩個饢餅,禮貌道謝。
阿蘭也沒再多留,送完東西就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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