龜滋山上,即將就要拜天地。
薩妮暈暈乎乎的舉著酒杯,看向陸言蹊的眸中滿是欣賞和得意。
“這樣俊俏的中原男兒,不還是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?”
其他人都十分捧場,說著格格天姿國色,最好今晚就洞房,把這中原男人套牢咯!
薩妮聞言愈發張狂,輕佻的摸索著陸言蹊的下頜,問,“小郎君,想不想嚐嚐我烏桓女人的滋味?說話。”
陸言蹊眼底深處飛快閃過一絲厭惡。
再抬頭,神色溫和,“想。”
薩妮心花怒放,當即就在陸言蹊臉上啵唧了一下,“等著,我今晚會你成為全世界最幸福的男人!”
陸言蹊笑笑,環顧一圈,問,“馬上就要拜天地了,格格的高堂雙親,長輩親友都到場了嗎?”
“還有我父汗沒來,他昨日新娶了十六庶妃,估計現在還在那女人床上沒起來吧。”
陸言蹊:“哦?那格格的大母也沒來嗎?”
薩妮皺眉,“提那個臭女人做什麼,她善妒又惡毒,我父汗早就厭棄她了,現在被關在柴房裡呢,我又不是她親生的,要她來做什麼?”
陸言蹊說,“格格雖非大妃娘娘親生,但禮法不可廢,中原成親最要緊的就是拜高堂,大妃若不來,我總覺得婚儀少了些什麼似的。”
薩妮的眼中,緩緩染上懷疑。
看著陸言蹊,目光來回掃動,卻不說話。
陸言蹊淡笑,“我只想與、格格主一生一世,就連婚儀都希望是最圓滿的,莫要有一絲一毫的缺憾。”
薩妮咬唇,想了想,還是答應了,
“好吧,那我去讓人請我大母過來。”
陸言蹊頷首,“我等著格格。”
薩妮卻壞笑起來,“不必,我的丫鬟去請就行了,你急著見我大母,我不能不多幾分心,不如現在就洞房,也好叫我安心。”
陸言蹊神色微變,“可是還沒舉行婚儀.......”
“無妨,都是虛禮,不必在意,生米煮成熟飯才是最要緊的。”
薩妮大手一揮,“來人,把小郎君送進我房裡,把衣服剝乾淨,被子裹上。”
陸言蹊被帶了下去。
........
漆黑的夜,月明星如鬥。
龜滋山腰,一行小隊艱難的潛行,一步三滑,手腳都被凍得僵硬。
龜滋山頂,窮奢極欲,憔悴蒼白的女子被帶出柴房,問,“薩妮要成親了?是哪家郎君?”
“大妃娘娘,是中原來的使者,叫陸言蹊。”
女子面色驟變。
“他現在在哪?”
“大妃娘娘,格格說要提前洞房,現在兩人應該已經........”
女子提腳就走,穿過鬧哄哄的大廳,徑直行至薩妮的臥房,猛的踹開。
裡面的人被嚇了一跳。
反應過來,薩妮當下就沉了臉,“臭女人,我正跟我的小郎君喝交杯酒呢,喝完交杯酒就要洞房了,你忽然闖進來做什麼?”
文玉公主聞言,微不可聞鬆了一口氣。
還好還好,還沒叫薩妮得手。
她的目光掃過陸言蹊,眼睫微微一顫,旋即若無其事的收回了目光,
“我來是要告訴你一聲,方才從大廳經過,我聽見他們說中原四皇子帶著人要打上來了,恐怕沒時間容你們拜堂成親。”
陸言蹊臉色微變。
薩妮滿不在乎的說道,“天塌下來有我父汗頂著,關我什麼事。”
頓了頓,又說,“不過既然他們帶人打上來了,估計也沒時間拜堂了,那就直接洞房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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