北疆風雪呼嘯,竄進營帳裡如猛虎嘯海浪奔。
溫若年的身上卻是密密麻麻的滾燙。
她說話都打起了結巴,“你.......你快從我身上起來........”
陸言蹊才不肯起來,他說,“我們成親這麼久,我親都沒親過你。”
溫若年驟然瞪大了眼,幾步不相信這話是從素來冷淡的陸言蹊口中說出來的。
“你要親就直接親,還非得提前問上一問,你叫我怎麼答你!”溫若年小臉漲紅。
陸言蹊失笑,
旋即認真問,“所以你的意思是我可以直接親?”
“不許問我!!”溫若年咬牙切齒。
鋪天蓋地的男性氣息傾瀉而來,牙齒碰到牙齒的時候,溫若年忍不住笑出聲。
她推開陸言蹊,搖頭,笑得如同抽了一個耳光般叫他懊惱,“下次吧,下次。”
陸言蹊黑著臉。
到底還是沒有正兒八經的親成。
但經此之後,兩人的感情卻是進步不少,總算是有了那麼幾分夫妻該有的模樣。
漫天飛雪,一觸即發。
陸言蹊在一個傍晚回到營帳,告知了溫若年他明日就要隨主將出戰的訊息。
溫若年,“你不是隻負責畫堪輿圖嗎?為什麼還要親自出戰?”
“北疆多山地,易守難攻,北疆蠻人又天然佔據地形優勢,縱然主將有堪輿圖在手,但也需要我時刻在旁規劃山路,否則極易落進陷阱。”
溫若年眼眶一下子就紅了,“親自上前線,要是有危險.....”
“不會有危險的。”
陸言蹊握住她的手,“雖是上前線,但到底不需要真刀真槍的廝殺,比起搏命的將士們,我已經好上許多了。”
家國在前,豈能耽於兒女情長。
因此溫若年再不捨,還是隻好答應,想了想又問,“現在戰況如何了?”
陸言蹊緩緩坐下,神色沉重,道,
“七年前北疆的烏桓可汗向我朝求娶文玉公主,冊為正妻閼氏。迎娶公主之後,又陸續納了十五位側妃,公主每每出言阻止,反倒被可汗辱罵嫉妒不能容人。”
“一年前烏桓可汗進犯我朝邊境,強搶了幾名中原民女。這次之後,他就像嚐到了甜頭一般,隔三差五就來中原搶女人,他的後宮裝不下了,就充作軍技.......”
溫若年的眉頭都打了結:“一年前他們就開始搶了,怎麼現在才開戰?”
陸言蹊嘆了一口氣:“畢竟公主還在他們那邊,若是兩軍交惡,公主該如何自處?因此陛下本來不打算開戰,只對烏桓可汗口頭訓誡了一番。直到,直到....”
“直到什麼?”
“直到前幾個月,公主身懷有孕,烏桓可汗卻仍然不知收斂,甚至由著幾名跋扈的妾衝撞公主.....被妾室迫害,以至流產.....”
“陛下派使者前往烏桓,要求接回公主。可汗把前去談判的中原使者殺了個乾淨,還放話說中原來一個男人他便殺一個男人,中原來一個女人他便納一個女人。”
溫若年聽得目瞪口呆。
如此囂張,簡直聞所未聞。
隨即她又有些納悶,問:“文玉公主,是哪位?”
“是陛下的第六女,裕嬪娘娘所出。”陸言蹊說這話的時候,神色有股不易察覺的哀傷。
溫若年沒看出來,只點頭說,“好吧,那我在營地等著你......等你回來........”
陸言蹊看著她微紅的雙唇一張一合,按捺住洶湧情思,“好。”
一走便是五日。
前線的將士們漸漸失了聯絡,溫若年每日等的焦灼,直到第六日,終於有探子傳回訊息,
“陸公子被北疆蠻人擄走了!”
溫若年遽然站起,旋即一下子昏了腦袋,再次跌落在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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