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若年一早梳洗,紫葉慌慌張張的跑進來,說,“不得了了,夫人,莊子那邊鬧騰了一晚上,那孩子落下來是個死胎,女人也快沒命了。”
“棠梨好狠的手。”
溫若年皺著眉吩咐,“盡全力保那女子的命。”
紫葉點頭,溫若年又問,“今日老夫人去了白馬寺,還有誰隨行?”
“陸都尉和孟姑娘隨行。”
最初下人有時候還會叫錯,現在已經叫順口“陸都尉”了。
溫若年點點頭,嘴角擒了一抹高深莫名的笑,“佛門聖地,也虧得陸老夫人想得出來。這關頭只帶陸渝和孟玥出去,估計動作不小。”
紫葉驚呼,“老夫人莫非是想生米煮成熟飯?”
那就不知道了。
陸老夫人對棠梨是積怨已深,只是不知怎的,這回就連陸渝也沒帶上棠梨。
不知他是怎麼想的。
陸渝其實也沒怎麼想。
棠梨於他有用,明面上敬著捧著就是了,難道他私底下還得為她守身如玉才行?
他前世都做不到的事情,這輩子就更不可能做到了。
當然,他還是有分寸的,背地裡曖昧曖昧,但是不能真放到明面上。必要時候,他也還是會選擇棠梨的。
*
芳菲苑裡,棠梨焦灼不安了一天。
直到傍晚時分,蘭荷終於從莊子回來,說道,“夫人,那女子的命保下來了!不過傷了身子,落下病根,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,孩子也沒了。”
棠梨鬆了一口氣。
沒死就行,沒死她就不必攤上人命官司,至於怎麼活著,那都是那賤女人的報應。
誰讓她和阿渝無媒苟合,還敢搶先在她之前懷上孩子的。
其實這些都還不算要緊,最要緊的,是她不該妄想借子上位,讓老夫人起了接她回陸家為妾的念頭。
終於除了一樁禍害。
棠梨心情相當愉悅。
此次雖險,但卻異常順利,孩子神不知鬼不覺就沒了,這女人落了病根,也是不可能再服侍阿渝的。
她不動聲色就為自己除去一個心腹大患。
而且自始至終壓根就沒人知曉是自己做的。
她真是個天生做主母的料子!
往後,這陸家二房就還是她和阿渝兩個人,和和美美,恩恩愛愛的,日子總能越過越好的。
她又做起了夫榮妻貴的美夢。
當天晚上,她正要寬衣安寢的時候,陸家外院忽然傳來高亢的喧嚷聲。
“不得了了!陸都尉要納孟姑娘為妾!”
*
凝暉堂裡再次響起摔鍋砸碗的吵鬧聲,溫若年嘆了一口氣,知曉今晚這覺又是睡不成了。
“去看看?”陸言蹊問。
“不去。”溫若年說。
去了無論是偏著誰說,她都覺得虧心。不如讓他們儘管鬧騰,說到底這次只是後院之事,鬧不翻天。
伴著哭聲喊聲吵鬧聲,溫若年睡去。
翌日,溫若年用早膳的時候,陸言蹊帶來一個訊息。
“昨晚吵了一晚上,陸渝答應又反悔,反悔又答應,到最後還是被棠梨逼著,說還是不納孟姑娘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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