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。
“夫人,聽說芳菲苑裡棠梨鬧了一晚上,今早侯爺.......陸渝出門的時候,一張臉都被抓花了。”
“陸渝一走,棠梨就偷偷派人去了莊子,還帶著幾個大夫,不知要做什麼。”
溫若年原先還神色如常地聽著,及至聽得棠梨讓大夫去了莊子,不由意外,“她要做什麼?”
紫葉搖搖頭,想到什麼,又壓低嗓音說,“不過棠梨讓人出府的時候,奴婢瞅見房媽媽悄悄跟在後面。”
溫若年警覺起來,“只是跟在後面,什麼也沒做?”
“房媽媽跟在棠梨的人後面,奴婢跟在房媽媽後面,一直跟到莊子上,房媽媽什麼也沒做。”
........
這事兒可有趣了。
棠梨是不肯那丫鬟有了陸渝骨肉,想下手落了她的胎。可陸老夫人口口聲聲說不能讓陸家血脈流落在外,卻又只讓房媽媽跟著,毫不出手阻止。
這是在唱哪出戏?
“老夫人,棠夫人派去的人已經在莊子住下,估摸著她這兩日就要動手了。”房媽媽從外面回來,回稟道。
陸老夫人點點頭,眼中閃過一抹寒光,“那丫鬟無名無分又無家世,孩子本就留不得,這下也好,省得我們親自動手了。”
“便是王府千金,善妒害人性命也是不佔理的,到時候她落了把柄在咱們手中,還怕拿捏不住她嗎?”
“玥兒家世清白,為人也賢惠。棠梨害了阿渝的孩子,便不能再攔阿渝娶平妻。索性她這幾日心思都放在那丫鬟母子身上,也少看顧些阿渝和玥兒。”
“你去告訴玥兒一聲,讓她這幾日把握好機會。”
房媽媽應聲,下去了。
棠梨這幾日滿門心思都在琢磨怎麼把陸渝的孩子打了,果然不怎麼理會陸渝了。
就連陸渝這幾日早出晚歸,她也只是隨意問了一句,聽他說是去凝暉堂侍奉母親之後,便也沒在意了。
“夫君,你從前可有通房丫鬟?”
這晚臨睡前,溫若年忽然問出這麼一句。
陸言蹊疑惑揚眉,“通房丫鬟?”
“嗯,就是在婚前........伺候你一應生活起居的那種。”
陸言蹊沉默半刻,說,“沒有。”
“真沒有假沒有?”
他無奈,“真沒有。”
溫若年點點頭,“那就不是陸家家風如此,而是陸渝私德有損。”
這話說的沒頭沒腦,陸言蹊正疑惑的時候,卻聽溫若年遽然高聲喚道,“紫葉!”
“你這幾日帶人去莊子上,把那丫鬟母子看顧好,無論如何,務必保她一條命。”
紫葉有些發愣,下意識便問,“那那個胎兒呢?”
溫若年笑笑,“我心眼小,只知獨善其身,那丫鬟活著對咱們有用。但那孩子,就算棠梨不下手,陸老夫人也會下手。我不害人,卻也管不著誰人被害。”
言外之意,便是不管那胎兒了。
紫葉領命下去了。
溫若年一回頭,看見陸言蹊略顯複雜的神色。
她笑意冷淡,“怎麼?很意外?”
陸言蹊疑惑,“意外什麼?”
她默了默,說,“我就是這樣一個自私自利之人,只知自保,不會為不相干的人與事多上心一分一毫。我知你仕途清貴,若是看不慣我作為,不必.......”
陸言蹊輕笑出聲。
溫若年皺眉:“你笑什麼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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