簪花宴當日。
纖細的眉毛,上挑的眼尾,棠梨出現在皇宮宴席之中,周遭的空氣都寂靜了一瞬。
“這是哪家的夫人?長得倒是和前日回京的城王有些像。”
不知是誰先說出這麼一句,很快便隨之冒出竊竊私語聲,確實。太像了。
棠梨尚有些茫然?
什麼城王?
今日這身衣裳原是阿渝讓自己穿的,就連妝面也不是她素日喜愛的。
慶兒在一旁起鬨,說她像是天上的仙女,她被父子倆逗得開懷,索性就這麼穿出來了。
“弟妹不認識城王?”
溫若年笑吟吟的開口,看著她。
棠梨冷呵了一聲,“你認識這些貴人就了不起嗎?逮著空就要跟我炫耀!”
溫若年但笑不語,心下卻微微意外。
看來陸渝自始至終是半點口風也沒跟棠梨透露。
也是,只有他裝作懵然無知的樣子,才能讓認親顯得順理成章,天衣無縫,毫無表演痕跡。
也更能讓棠梨對他死心塌地。
這算盤打的是好,只可惜陸渝忽視了很關鍵的一點.......
這一邊,棠梨覺得胸口有些憋悶,便出去透了透氣。
遠遠的,卻見到一個錦衣婦人,體態雍容,貴氣奢華,被一堆丫鬟僕從簇擁著,宛若人間富貴花。
“放肆!見到我們王妃娘娘,還不行禮?”
棠梨痴站在原地,還沒反應過來是哪個王妃娘娘,下一秒,一個巴掌就落在了她臉上。
“多年不回京,竟還能碰見這麼不知禮數的東西,跪下!”
棠梨莫名其妙就捱了一巴掌。
面色也有些不大好了,“臣婦與皇宮走動甚少,今日不識貴人,並非存心的。”
城王妃懶懶看她一眼,這女子低著頭,只看得見她不算昂貴的髮簪。
“你是哪家的?”
棠梨咬唇,“臣婦是輕車都尉陸家的內眷。”
輕車都尉,陸家?
城王妃微微一愣。
再看向棠梨的時候,面色就變了,“你抬起頭來。”
*
“棠梨去哪了?”
陸渝入席之後沒瞧見棠梨的身影,下意識便問,“溫......嫂嫂,棠梨去哪裡了?”
“不知道呢。”溫若年淡淡的。
陸渝緊緊蹙著眉,心下有些著急,棠梨對皇宮並不熟悉,她去哪能去這麼久?
城王也落了座,招呼大家喝酒用膳。
看向陸渝的時候,臉色有股格外的和悅,“陸都尉,本王與你一見如故,甚是投契,你今日可得多喝些!”
陸渝乾笑著端起酒盞,陪了一盅。
心下卻愈發惴惴不安。
昨日他去信給城王,說已尋到那瓔珞主人的線索,今日進宮便帶給他看。
所以城王今日才對他有這樣的好臉色。
區區一個線索,就能讓眼高於頂的城王青睞於他,要是真成了王府額駙,豈不是潑天富貴等著他?
心下稍安的同時,又不免急躁,棠梨到底去哪了!
平時天天像個街溜子似的,這裡走走那裡晃晃,看見自己和哪個貌美侍女說了話,聞著味兒就追過來了。
現在關鍵時刻,倒是尋不見人影了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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