陸言蹊問,“你今日怎麼有這麼多疑問?怎麼,是姨母與你說了什麼?”
溫若年思索片刻,還是緩緩搖了搖頭,“沒什麼,只是覺得姨母半生也過得甚是可憐,現在玥表妹的婚事或許便是她最牽掛之事了,要是我們能為她尋一好人家再嫁,也是美事。”
陸言蹊深以為然的點點頭,“不錯。”
溫若年,“那我這些時日就為表妹留心著。”
陸言蹊笑了一聲,“夫人當真賢惠。”
溫若年笑笑,沒多說。
床櫃上的定陶瓷瓶哐噹噹的響,直到半夜才堪堪停歇。
這時候,小廝驚慌失措的來屋外稟報,“公子!夫人!玥小姐忽發急病,請你們去看看!”
陸言蹊和溫若年匆匆趕到。
林姨母已經急得不行了,看見陸言蹊就撲上來哭:“言蹊,言蹊,快救救你妹妹!”
床榻上的蘭月雙目緊閉,已是氣若游絲。
溫若年驚了一驚,“表妹這是怎麼了?”
林姨母抹著眼淚,“月兒這是胎裡帶的不足之症,這麼多年一直服著藥的,煎藥是個大工程,這兩日我想著侄媳婦操持後宅忙碌,便想著別去叨擾了她,停一兩日藥也不打緊......”
陸言蹊俊眉緊蹙,“姨母這是說的哪裡話,表妹的藥物怎能擅自停用?你儘管與我與若年說,我們自然會安排的!”
“是,是,是我考慮不周了。”
林姨母抽噎,“我也是怕給侄媳婦添麻煩......”
溫若年微不可聞皺了一下眉。
卻沒多說什麼,只吩咐人快去請大夫。
大夫來了之後給蘭月看診,幾副藥下去,蘭月的臉色便已經紅潤了大半。
看來,也並沒有林姨母說的那樣生死攸關,只是陣仗鬧得尤其大罷了。
溫若年看在眼裡,只溫順道,“院裡留幾個丫鬟值夜,看顧著表妹,姨母忙活了半宿,早些安歇吧!”
林姨母卻沒應,只滿眼看著陸言蹊感激道,“今日多虧了你,才救下你妹妹一條命。”
“好孩子,姨母就知道沒白疼你。”
陸言蹊沒覺出不尋常,頷首應了。
折騰了半宿回屋,溫若年也沒再拉著與他多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