宮宴當日。
慶兒一出現,便被人群圍得密不透風,都爭相想一睹神童風采。
棠梨亦是出盡風頭,被一聲聲“淮南侯夫人”喚得忘乎所以,飄飄欲仙。
一扭頭,見溫若年正牽著楓兒想去另一邊落座。
當下揚聲道,“嫂嫂,你去哪?等我同你一起。”
嫂嫂?淮南侯夫人的嫂嫂?
便是前陣子被未婚夫退親,最後只得嫁了前未婚夫的兄長的溫家大小姐?
“說來也是各人有各人造化,怎麼侯夫人便有幸養得神童,溫夫人養的孩子便瘦瘦小小像個豆芽菜,帶出來也是給爹孃蒙羞。”
溫若年看了一眼說話的那個貴女,頭戴點翠,華貴非常,小腹處微微隆起,應是有孕在身。
她沒說什麼,牽著楓兒轉身就要離開。
可那貴女眼風橫掃,丫鬟馬上上前,朝著楓兒腳下便擲落一個玉鐲。
“你碰碎了我們公主的玉鐲,該當何罪!”
........
溫若年險些氣笑,也不再忍讓,“夫人,我可有得罪過你?”
“未曾。”
“那你何故針對?”
”針對?”那貴女卻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,
“本宮為皇女,管教你一介臣婦,天經地義,你也配與我談針對?”
這話說的不客氣,席間皆是隨夫赴宴的婦人千金,見狀,皆默契的低下頭,不作聲。
明眼人都看得出溫夫人的委屈,可舞陽公主是陛下和娘娘的心頭寶,得罪了她是絕沒有好下場的。
“罷了罷了,溫夫人,你便與舞陽公主賠個罪吧,下次走路當心些,莫要再衝撞到公主了。”
有好心的夫人轉圜道。
溫若年眉心一頓,聽說那華服女子的身份後,臉色微微變了。
這時候,棠梨也急急上前,十分擔心的模樣,對著那轉圜的夫人便道,
“您可別這麼說!我嫂嫂素日在府中,是被阿兄捧在手心裡恩愛呵護的,怎能行此與人服軟低頭之事?若是阿兄在這裡,只怕是要心疼的!”
那夫人皺眉,覺得好生荒誕,“你阿兄是誰?”
“我阿兄是陸言蹊。”
這下,席面上沒人說話了。
而舞陽公主自打棠梨這句話一出,原先還收斂著的神色,陡然間凌厲三分。
原來如此!
怪不得言蹊今日待她如此冷淡!
她原本悄悄趁人少的時候想與他敘敘舊,可他看自己的眼神疏離的像個陌生人。
還說他有妻在側,她身懷六甲,私下相見實是於禮不合。
她拉著他的衣袖哀求,說當初兩人始終發乎情止乎禮,能不能圓了她一直以來的夢,牽一牽她的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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